“要不把楊鏈抓起來?”
“他是左副都御使,抓他得需要拿得出手的證據。那得陛下點頭的,你當他是汪文言底子那么不干凈,隨便抓幾條小辮子就能找到證據?”魏忠賢看魏良卿的眼神兒,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癡。
“沒證據當然不能抓,可有證據就可以抓啊!”魏良卿陰惻惻的說道。
“哪來的證據?你有?”魏忠賢立刻瞪大了眼睛,以為侄子找到了楊鏈的把柄。
楊鏈的把柄可不好找,魏公公派人找了好幾年都沒找到。這家伙不怎么喝酒,也不玩女人。看見公家的錢,簡直就像是看到了大便。這樣的人,想要找機會彈劾他還真不容易。
“我當然沒有……!”
“沒有你廢什么話。”魏忠賢再次咆哮起來,抬起巴掌就要抽拿自己開涮的侄子。
“可汪文言有,只要汪文言說楊鏈貪贓。拿到了口供,這就是證據。到時候往陛下面前一交,陛下絕對會下旨抓他。”
魏忠賢的手停留在半空,然后轉變了運動軌跡。沒有落到魏良卿的臉上,而是落到了他的肩膀上。輕輕拍了兩下魏良卿的肩膀,魏忠賢點了點頭。
“老夫還能拖延陛下三日,告訴許顯純,我不管他用什么辦法,給我拿到汪文言的口供。三天之內拿不到的話……!”
“諾!”
汪文言雖然進了詔獄,可憑借超級混功。居然在監牢里面也沒吃什么虧,整天就是躺在稻草上睡大覺。
每天的吃食,也是家人從外面送進來的。伙食標準比獄卒還要好些,這讓那些吃糠咽菜的犯人們極度羨慕。
很快好日子結束了,許顯純那張臉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身邊的崔應元更是氣急敗壞,沒等獄卒動手。親自走過來,薅著汪文言的脖領子就往外拖。
“崔大人,你這是干什么。你這是干什么?”汪文言一邊努力掙扎,一邊叫嚷。
可這是詔獄,應了那句話,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理你。
拎到了一間牢房里面,崔應元抬起一腳就把汪文言踹了進去。
還沒等汪文言緩過神兒來,兩個兇神惡煞的家伙就把他架起來。然后耶穌一樣的綁到了一根十字架上。
“汪文言,聽說你也干過刑獄。這里的門道兒你應該清楚,這里我要說一下。這些都是本官創造的刑具!”
許顯純說完,拿起兩根鋒利的鋼鉤。鋼鉤有手指頭粗細,上面的鐵尖兒在燭火下閃著寒光。
“這叫做天鉤,用他勾住你的琵琶骨,然后把你吊起來。那滋味兒,嘿嘿!”許顯純把兩只鉤子碰了一下,發出一聲脆響。
汪文言不由得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壞了,這是要對自己用刑。
看著汪文言的反應,許顯純很得意。審訊其實就是在攻心,只要攻破了被審訊者的心理防線,那讓他說什么他都會說。
“別著急害怕,這里還有呢。這是鐵刷,我叫他刷洗。用這東西蘸上鹽水,在你身上不停的刷。你身上的皮,會伴隨著你的慘叫一片片的被刷下來。
還有!這是梟令,這是穿腸,這個就厲害了,名曰洗足。這些刑罰里面,也就這洗足文明些。不如我們先來洗足如何?”許顯純饒有興趣的指著角落里面拴著的兩只羊笑道。
雖然不知道這洗足是個啥,但看到許顯純的笑汪文言就知道不是好事兒。“許大人,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您抬抬手放我許某人一碼,許某定然有厚報。”
“厚報倒是不必了,你只要說說楊鏈是怎樣貪贓的,本官就不為難你。你也說了,大家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嘛!”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