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言感覺自己快要死了,迷糊中有人在自己身上抹藥包扎傷口。他知道這是詔獄里面的醫官,他們不想讓自己死。只要自己活著,他們就會繼續拷打。直到,許顯純從他的嘴里聽到想說的話。
敷了藥之后,又被人灌了一碗不明液體。汪文言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被一陣鉆心的刺痛驚醒!
睜開腫的想饅頭一樣的眼睛,汪文言又看到了許顯純。這家伙似乎非常急躁,一只手里的匕首滴著血。另外一只手里,拿著一根手指。
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小拇指被硬生生的切了下來。
“汪文言,你不說老子今天就碎剮了你。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一條硬漢。別他娘的跟老子裝大個的,硬漢老子見多了。兩條胳膊被人卸了,也沒有吭一聲。”許顯純很不滿意汪文言的慘叫,因為他不想聽慘叫,他想聽汪文言招供。
“許大人,饒了我吧。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啊。楊鏈那個人,連酒都不喝,更不要說碰女人。全京城都知道的,您到底要我怎么說啊。
求求您了許大人,饒了我!您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饒了我吧!”汪文言在求饒,雖然他知道這是徒勞的,但他還是在求饒。那些酷刑,真不是人遭的罪。
“還他娘的不招,來人把他的手杵到鹽罐子里。”滴著血的手,被人按著就塞進了鹽罐子。
“啊……!”汪文言渾身劇烈的抽搐,手努力的想掙脫兩個壯漢,從鹽罐子里面拔出來。
“說不說!”
“真沒有,我就算是招了,也得有人信才行啊!”
“娘的!”許顯純拿著匕首,在汪文言的大腿上劃開一道兩寸上的口子。抓了一把鹽,就往傷口里面懟。
“啊……!”這一次,汪文言的慘叫聲都變了調兒。那不是人能發出的聲音,叫聲之慘烈。讓陪著審訊,見多識廣的獄卒臉色都變了。
崔應元“咕嘟”一聲咽了口口水,走到渾身被汗水濕透了的汪文言身前。
“我說汪大人,您就招了吧。這樣大家都省事兒,你說你硬挺著不招,我們就得審你。這里的刑法您也都看見了,不是人遭的罪。說出來,你不遭罪,我們也落得清閑,這樣對大家都好。
你說你硬頂著不說,到最后吃虧的還不是你自己?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先招點兒什么出來。拿著你的口供,我們就可以把你轉到刑部去。
到了那里,你愿意怎么說由得你。你也知道,我們也是受人差遣辦事。官場上就那么回事兒,應付過去就完了。
您看怎么樣?隨便招兒點兒出來,好不好。算是我崔某人求您了!”崔應元陪著笑,把碗里溫熱的水幫著汪文言灌下去。
喝過了水,汪文言似乎恢復了一些精神。“崔大人,這沒影兒的事情,你讓我怎么說。人家楊大人真是位清官,這年頭清官不多了。咱們就不要攀咬人家……!”
“我操你嗎!”崔應元手里的瓷碗,一下子就扣到了汪文言的腦袋上。尖利的破瓷片兒,劃得汪文言的腦袋上鮮血淋漓。
“你個王八蛋,好說歹說就是不聽招呼是吧。那個……給我上后庭花,倒是要看看你有多硬。”
刑都用遍了,連崔應元都得想一想,這位汪先生還沒經歷哪些酷刑。
此處省略一萬字……!本來想寫的盡量真實一點兒,可老龍真怕把書給封了。
刑訊又過了一天一夜,當許顯純和崔應元從詔獄里面出來的時候。他們赫然發現,啟明星已經高掛在天上。
又是一天過去了,這貨居然還沒招。許顯純和崔應元都覺得要受不了了!
“大哥,怎么辦?”經過連續兩天的刑訊,汪文言已經不能再打了。再打人可就真死了!
“怎么辦,涼拌!”許顯純沒好氣的說道。
“大哥,不如這么辦……!反正……!”
“實在沒辦法,咱們就這么著。他奶奶的,還真遇到一條硬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