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田爾耕一句話,那個在丐幫臥底長達七年的錦衣衛,算是熬出了頭。
“大人,咱們不如幫著李梟把洪七給滅了。這樣,以李梟的性格絕對不會白讓咱們幫忙。”
“你傻啊!東廠,順天府,還有王體乾手下的那些內監,他們都是瞎子?他們為什么都沒有出手?輪到你出這個風頭,作死啊!”
“指使丐幫和李梟作對的,不就是江南的那個錢謙益么?一個落魄的舉人而已,大人難道還怕了他不成?”許顯純對田爾耕的做法有些不理解。
“說你蠢,你還真蠢。不就是個江南的落魄舉人?他身后的財雄勢大的江南財閥,東林雖然完蛋了。可江南財閥雄厚的資本,不愁在朝廷里面找不到人手。記住了,有錢能使鬼推磨。真把他們逼急了,給九千歲上幾萬兩銀子。你看看,到底是你人頭落地,還是九千歲會拒絕那些銀子。
再說,江南財閥們在京城的勢力盤根錯節。甚至和某些皇親關系密切,有些事情咱們還是躲遠一些的好。而且錢謙益好像是受了江西龍虎山之托找李梟的麻煩,這些老道和陛下還有陛下身邊的人往來密切,有些事情連我都不知道。這一次不過就是想讓李梟欠下咱們一個人情,借機向他要些好處而已。
記住了!這件事情,以后不準你參與,也不準錦衣衛任何人參與。不管李梟許給你什么好處,給你多少錢。聽明白了么?
違令者!斬!”錦衣衛是朱元璋親設二十四衛之一,盡管二百多年了,行的仍然是軍法。田爾耕害怕許顯純貪財,鬧不清楚狀況,最后算是下了死命令。
“諾!”許顯純趕忙應諾,沒想到這件事情背后的水這樣深。現在許顯純沒有了剛剛的得意,而是有些后怕。自己破壞了人家的計劃,人家會不會遷怒與他,想辦法整他一把。
這些年為了魏忠賢鞍前馬后的,著實是往死里得罪了一批人。別的不說,東林黨的那些徒子徒孫,就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如果不是魏忠賢和田爾耕罩著,估計現在骨頭都能敲鼓了。
“不過這一次李梟竟然親自來了,估計洪七的命也就快到頭了。咱們看好戲就成,用不著花費那么大的心思。只要陛下不發話,咱們就坐山觀虎斗。
嘿嘿!一條是遼東的東北虎,一條是江南的大蟲。倒是要看看,大蟲厲害,還是東北的吊睛白額猛虎更加兇猛。”想到李梟將要跟江南財閥對上一場,田爾耕就迫不及待的想看好戲。
“江南的那些人都是書生,怎么可能斗得過李梟。那可是連韃子都干的過的人!”
“呵呵!這里面的彎彎繞多著呢,軟刀子殺人更厲害。說到底還是那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江南財閥從萬歷爺那朝就開始布局,底蘊可比李梟厚實多了。他李梟才竄起來幾年!
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哦!”
兩人正在說話,崔應元唱名之后走了進來。
“大人,郝五來了。說是替李總兵下帖子,今日晚間請二位大人去東來順飲宴。”
“哦!這小子還真上路,剛剛到京城就請咱們吃飯。這面子得給,你去回復郝五。今日酉時,一定去叨擾這杯水酒。”田爾耕得意的點了點頭,心里盤算很久的事情,今天得向李梟提出來。
“崔應元,你也準備準備。今天晚上,跟我們一起去赴宴。聽說東來順的涮羊肉,在京城算是一絕。大家也都嘗嘗,怎么個一絕法!”看到崔應元想出去,田爾耕又叮囑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