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梟可以肯定,漁老這輩子是沒見過老毛子的。可自從見識過了李梟的沒良心炮之后,漁老的武器思維,卻越來越向老毛子靠攏。
威力巨大成了漁老的追求,傻大黑粗成了他的標志。
最新的科研成果就是一門大口徑的迫擊炮,這玩意的口徑大倒是沒啥。可就是搬炮彈的炮手不好找,這四個炮手都是以奧運會舉重冠軍標準選出來。百十斤的石鎖在他們手里如同一根稻草,二百斤的墩子舉起來繞著打谷場走一圈兒,面不改色心不跳。
李梟一直認為漁老深受說書的袁先生毒害,面不改色心不跳,那他娘的這孫子八成是死了。
就這樣,炮彈還得倆人舉著,才能裝進炮膛里面。
李梟看過一次操演,倆個彪形大漢吃力的把炮彈往炮管里面一塞。然后用跳水姿勢撲進邊上挖的坑里趴好,一陣煙霧過后,五里地外騰起巨大的煙柱。不用望遠鏡,都能瞧得清楚。
就爆炸威力來說,這大口徑迫擊炮算是足夠了。可還是有迫擊炮固有的毛病,遠距離目標的準頭差太多。說是能打到八里地開外,可到了八里地開外能在哪炸就說不準了。
李梟只希望,這玩意不在炮膛里面爆炸,白白禍害兩個奧運冠軍就好。
不過那東西對付登州城墻倒算是合適,畢竟城墻那么大的目標擺在那。在哪炸都一樣,就是為了嚇唬嚇唬城里的人而已。
晚上的時候,李休也趕到了。他和陳老虎兩艘五桅大船一進來,就徹底封鎖了登州港。
登州城里的小炮只是示威的放了兩炮,就被李休劈頭蓋臉的一頓炮彈收拾。城頭彈片橫飛,炸死多少人不知道。就是城頭上的火炮,再也沒發射過。
下了兩天的雪終于停了,城外的土地也要不得了。最煩就是山東這樣的地方,說冷還不太冷。說不冷,還他娘的凍鼻頭兒。
雪落到地上沒凍硬實,第二天太陽一照又化掉。整個野外成了一個碩大的沼澤,幸好登州地方還算繁華。邊上有許多的村鎮,敖滄海和滿桂這一次帶來的兵又沒那么多。要不然,這種天氣住野外,那罪可就遭大了。
陽光照在雪地上,李梟親自選了一塊地方。迫擊炮陣地挖得很深,看看足有自己腦袋粗的炮口。李梟很擔心,這玩意會不會炸膛。
李梟遠遠的站在山崗上,身邊站著敖滄海和滿桂。這倆人今天是特地來湊熱鬧的,他們都沒見過漁老說的大殺器是個啥樣子。
兩個舉重運動員合力舉著炮彈,李梟的心不免提到了嗓子眼兒。自己距離炮陣地足足有一里地,李梟還是有些擔心,五百里的距離是否是安全距離。畢竟,那玩意實在太過粗大。
“咚!”炮口噴出一團煙霧,望遠鏡里面李梟清晰的看到城墻上面一個青磚修造的炮樓。一下子就被爆炸送上了半空,磚石密密麻麻的落下來,好像下了一陣磚頭雨。
“我操!”敖滄海明顯被驚著了。
沒法不被驚著,那種城磚李梟以前也見過,跟修嘉峪關長城的差不多。一塊城磚差不多就要三四十斤。這爆炸的威力,居然可以把城磚炸起十幾丈高。
“這玩意他娘的也太猛了些吧!”滿桂咧著大嘴,現在的武器他是越來越看不懂。
手榴彈地雷這些東西,以前看著還算歹毒。可現在看起來,這簡直就他娘的是過年放的炮仗。
“沒有最猛,只有更猛!”李梟無奈的回答。縱觀武器的進化史,就是向著體積小,威力大,射程遠三個方向發展。
不能再讓漁老這么玩下去了,不然總有一天李梟覺得自己會在大明的土地上看到多拉巨炮。
城頭上的人顯然比李梟他們還要震驚,青磚修造的城樓。還是特地用死貴死貴的水泥勾的縫子,對方一炮就給干消失了。城樓里面的三個人,連個囫圇尸首都沒看見。
對方鼓搗的那是什么炮?這么大威力!
到處都是沒頭蒼蠅一樣亂跑的人,以前他們還覺得,登州堅固的城墻能給他們保護。可是這一炮,就讓他們喪失掉信心了。
舉重運動員再次合力舉起了一枚炮彈,這一次炮彈的落點有些偏。直接戳到城墻上面,居然在堅固的城墻上面炸出來桌面大小的一個坑。
李梟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起來這玩意的威力還是不足以對付登州堅固的城墻。
糯米水合著沙子小米的城墻有個特點,那就是不會像磚墻一樣容易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