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李梟一邊說,耿仲明的腦袋就開始流汗。到了現在,已經是汗如雨下。
現在他后悔死,為什么要耍小聰明,想著來李梟的大營里面談判。這他娘的就是來送死的,這個年青的巡撫太聰明,怎么就他媽能猜出來。
“呦!怕了?不是硬漢嗎?怕個啥,一共就剮三天,三天而已,忍忍!忍忍就過去了。”李梟看向耿仲明一臉的壞笑。
耿仲明咬著牙不說話,可腿肚子已經抖得像是在彈琵琶。他犯的是什么罪名,心里很清楚。造反這罪名,自己的確要被千刀萬剮。
一想到李梟嘴里說的行刑過程,耿仲明的心就往下墜。腿慢慢的發軟,人最后堅持不住癱坐在地上。褲子下面出現了水漬!
“別說我不照顧你,給你一條生路走。就看你愿意不愿意走!”不能把人逼得太狠了,李梟看到耿仲明這樣了,立刻開啟第二輪忽悠。
“我們是造反是死罪,你一個巡撫就能保得了我?你以為我傻么?”耿仲明恨恨的說道。
“你如果不想活,就不會來這里。傻不傻的,你心里比誰都清楚。我說過給你指條活路,那就會保著你沒事兒。身為山東巡撫,說話還是得算些數的。”
“什么活路?請府尊大人指出來!”
“我這有份名單,都是山東境內各大匪首的名字。用他們的人頭,換你的人頭。這張名單上的土匪都剿滅了,濟州府參將就是你的。溫侍郎在這里,我李梟吐唾沫是個釘,說話絕對算數。
另外說一句,他們的人頭每顆都值一千兩。”李梟從桌子上拎出一張紙來,手一揚扔了下去。
名單飄飄蕩蕩的落在耿仲明的眼前,耿仲明捧起來。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字很多,認識的沒兩個。
“造反的罪名,巡撫的職權能赦免?你真當我們傻?”那位自稱“孔有德”的硬漢看著李梟道。
“我就是能赦免,傻不傻的,你們有的選擇么?海上我弟弟的戰艦在那里,你們的船出港就會變成碎片。陸上,我已經調兵圍了你們登州城。只要再抓一些民夫修造兩條戰壕,就能把你們活活困死在這里。”
“我們餓死了!登州的人也都餓死了,朝廷能放過你?”“孔有德”瘋狂叫囂。
“我堂堂一個巡撫來平叛,餓死整個登州城的人算什么大事兒。你問問侍郎大人,彈劾我李梟的奏章夠把你埋了再里塊碑。老子我還不是以二十歲的年紀,當上了這個山東巡撫?
只要我拿下登州城就是平叛有功,誰也不能把我怎么樣?朝廷只是會對我嘉獎!在我看來,就算是餓死全登州的人。也比強行攻打登州,結果造成我的軍卒大量傷亡要好。
生路給你們擺在這里,不想走,外面也準備好了木籠囚車。您二位直接坐進去,送到京城我也是大功一件。”
“府尊大人,這件事情容我跟兄弟們商量一下。”耿仲明坐在地上說道。
“沒問題,那個你,把我剛才的話帶回登州城。至于你耿仲明,來到我的大營就住這吧,還走個屁啊!”李梟以揮手,就有兩名肌肉男走了出來。用手銬子,把耿仲明雙手拷住。然后又給上了腳鐐,最狠的就是手銬和腳鐐是連一塊的。
被上了刑具的耿仲明,只能像猩猩一樣走路。逃走……!不去掉手銬腳鐐,想都不要想。
一失足成終身恨啊!耿仲明腸子都快悔青了,干嘛要耍這個小心思。
耿仲明被帶了出去,“孔有德”被攆了回去,溫體仁被請了出去。
“你小子挺厲害,憑借口音就能認出這就是孔有德。”滿桂一臉崇拜的看著李梟。
“屁!他抓了個認識耿仲明的保長在營門口蹲著!”敖滄海看著得意的李梟,如同看著一坨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