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兒,我們錦衣衛抓了你弟弟?”駱養性有些詫異的站起身來。
趙士湘和駱養性不但是老相識,還是不錯的朋友。趙士禎自然也是認識的,按照錦衣衛規制,捉拿一個朝廷五品命官,沒理由他駱養性不知道。
就算謝有財再聰明,也沒有想到趙士禎的大哥趙士湘居然跟駱養性是好朋友。趙家仆役回去稟告,說主家一出清華園,就被數名錦衣衛抓住。趙士禎的老婆立刻抓了狂,急急忙忙派人去找了趙士湘。
趙士湘也是一臉的懵逼,這位兄弟他是最清楚的。不抽煙不喝酒,也沒有賭博逛窯子的習慣。而且還是將作監的官兒,他這樣的人能凡事兒,那朝廷里面的官兒估計都得進詔獄。
可弟弟畢竟是在大街上,被一群穿著飛魚服的家伙帶走。趙士湘第一時間找到了駱養性,結果就看到了駱養性震驚的臉。
“你且等等!”駱養性叮囑了一句趙士湘,立刻走了出去。
“你們真的沒抓人?”駱養性在院子里面,找到自己手下幾個指揮使。這種不經過上官的鎖拿,是犯了錦衣衛的大忌諱。駱養性下定決心,只要查到是誰干的,一定家法伺候。
“大人!抓捕朝廷五品命官,這可是得萬歲發話的。就算是我們錦衣衛查案子,也得先問過您才能帶回來問話。沒您的話,借我們幾個膽子也不敢這么干啊!”
“對啊!我們怎么敢?”
“大人,此事斷然不是俺做的。”
“……!”幾個指揮使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現在說出來,本官還能替你們擔待。如果被查出來,你們知道后果。”駱養性鷹一樣的眼睛,死死盯著眼前這幾個人。
“真沒有!”
“我們怎么敢!”
駱養性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從屬下的眼神中他看出來,這件事情應該不是他們做的。規矩他們知道,這么干后果非常嚴重。
那這事情就有些反常了,或許有城狐社鼠冒充衙門的公差。但絕對沒人敢冒充錦衣衛,那可是誅族的大罪,況且飛魚服繡春刀也不是一般人搞得到的。
現在居然就有人穿著飛魚服拿著秀春刀,公然在京城的大街上綁了一位朝廷五品命官。他們要干什么?
“查!立刻封鎖四門,查將作監主事趙士禎的下落。今天午后,他被幾個穿著飛魚服的人在街上帶走。穿著飛魚服在街面上非常扎眼,就從他被帶走的西便門查起。無論如何,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駱養性憑借錦衣衛特有的敏感,感覺這事情有些不對頭。
“諾!”幾個指揮使一齊稱諾,帶著自己的手下人就趕往西便門外。
駱養性推開門,走回到自己的公廨。
“趙兄,令弟最近在京城有沒有仇家?又或者,得罪了什么人?”駱養性陰沉著臉。
“我弟弟那人你也知道,整天守著將作監的火器作坊。一不抽煙,二不喝酒。平日里也沒聽說下賭場逛窯子,他當的這個官兒,連奏疏都沒上過,怎么可能得罪人。老駱,咱們兄弟相交二十幾年,你可得跟兄弟說清楚。我弟弟到底怎么了,到底犯了什么王法。”看到駱養性的臉色,趙士湘也急了。
“現在還不好說,我問過我的手下。令弟被帶走,不是我們錦衣衛的人干的。那事情就嚴重了,冒充錦衣衛綁架令弟,這個罪名有多大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到底是什么人,冒著誅滅三族的大罪,也要綁你弟弟趙士禎呢?”
“綁架?這怎么會?他是一根筋的研究火器,朝廷里面的紛爭他從來不參與!”
“火器……!”駱養性立刻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