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全民皆兵的地方,雖然沒有火銃那些火器。但紅纓槍還是能做到人手一支,一些看起來像是頭目的家伙,手里還會拿著刀。
偶爾陳福還能看到背著弓箭,又或者手里拿著自制強弩的壯丁。
遼東物產豐富,女真人不是唯一的獵人。漢家子里面,其實也有許多好獵手。
老陳福覺得,奸細或許混得進來。但想要大規模成建制的想繞過錦州,穿插奔襲山海關這完全就是做夢。
終于到達了錦州城,陽光下的錦州城好像一頭洪荒巨獸,趴在遼東的交通咽喉上。
城墻高達五丈,厚重的城墻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錦州城墻讓人感覺到絕望,因為他不但高而且厚。穿越城門洞的時候,陳福覺得自己走了好久。穿過城門洞,陽光再次照射到身上的時候,甚至讓他產生了重生的幻覺。
“陳老,接到大帥的信知道您要來,袁某可是盼了好久。”袁崇煥親自等候在軍營門外,這家伙從到錦州那一天開始,就住在軍營里面。
“艾虎生那小子去了朝鮮商談礦石的事情,沒辦法這事情只能由老夫來做。這掙錢的事情,你們當兵的可玩不轉。”陳福笑著拱了拱手算是回禮。
“陳老,我袁崇煥可是進士出身。當年國子監里面,也是刻過碑留過名的。”袁崇煥強烈反對,老子也是讀書人,怎么就不知道掙錢?
“你道本部院是個書生,本部院卻是個將首。”陳福笑吟吟的扔出一句話,把袁崇煥噎了個半死。
“呃……!”袁崇煥這一下無話可說了。
“我說老袁,這掙錢的事情還真不像你說的那么簡單。就拿這鹽場的事情來說,其實制鹽很容易。難就難在販運和銷售上面,大明有明令。鹽鐵屬于專營專賣,私人如果碰這兩樣生意,那可是殺頭的罪名。這也是販鹽為什么會有那么高的利潤所在!
先跟你說好了,這一次份子的劃分。鹽場只能分到一成,剩下的大帥分三成,剩下的全都分給格日圖,還有山西陜西的那些官員們。老夫算過了,這一成也足夠你們花用的。”
“陳老,您不能這么辦事情。曬鹽是辛苦活兒,我們這也掙的是辛苦錢。”聽說只有一成的份子,袁崇煥立刻就急了。辛辛苦苦搞了個鹽場,份額居然只有一成,那才幾個錢。
“不少了!老夫估算了一下,這條私鹽買賣如果真的運通了。一年的進項不下于百萬兩銀子,一成!十萬兩白銀哦!十萬兩白銀,你能養活多少曬鹽的農戶。你又能剩多少,心里沒點數我能來這里主持這會議?”陳福蔑視的看了一眼袁崇煥,論算賬十個袁崇煥也不是一個陳福的對手。
“能有這么大的進項?”袁崇煥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嘿嘿!西北好幾個省那么大的市場,你說呢?”
“陳老,您里面請!”
“哼!”陳福哼了一聲,邁著八字步走了進去。
“把老家伙弄好了,再摳一成出來。”祖大壽聽到百萬兩這個數,心里立刻癢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