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會兒,李梟拽著阮大鋮:“帶你去找個發財的機會。”
“啥發財的機會!”阮大鋮的耳朵,就聽不得發財倆字兒。在廣州任上就沒少貪污,清正廉潔這四個字,簡直就跟阮大人不共戴天。
“跟著我來就是了!”李梟帶著阮大鋮來到靈堂,靈堂里面恰巧朱壽鏞的幾個兒子都在。最小的朱以海還是跪在最末席,一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模樣。
“二位大人,這還不是暮祭的時候,二位大人這是……!”朱以潢有些不解的看著李梟和阮大鋮。按照禮制,他們晨暮兩次擊敗的時候出席一下就好,怎么這剛剛過了中午就到靈堂來了?
“世子殿下!阮大人奉旨吊唁魯王殿下喪禮,這檢校喪禮儀制自然也是阮大人的份內之責。現在阮大人要進入內堂,檢視一下棺木儀制是否合乎朝廷禮儀。”
“不行!”李梟還沒說完,朱以潢就斷然拒絕。態度之惡劣,把李梟和阮大鋮都嚇了一跳。
阮大鋮那可是個人精,只是愣了片刻,立刻就來了精神。越是不讓老子進去看,就越是有問題。原本還不知道李梟要干嘛,這一下算是抓到了脈門。只要抓住你們魯王府一點兒違制的地方,嘿嘿!不拿銀子填飽了老子,沒你們好果子吃。
“世子殿下!本官身為禮部侍郎,魯王殿下份數藩王,我這個禮部侍郎檢查一下喪禮儀制,這好像是朝廷法度所規,世子殿下為何阻攔?難道說,這后堂當中有何違制之事?”
“沒有!”老二朱以派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這一下,阮大鋮更加確定這后堂里面有貓膩。這么好的撈錢機會,如果不把握住簡直就是王八蛋。上對不起列祖列宗,下對不起子孫后代。今天不把你魯王府訛出尿來,老子就不姓阮。
“本官身為禮部侍郎,此事乃本官份內職責。世子不得無故阻攔!”說著,阮大鋮就要往里面闖。
“無禮!”朱以潢伸手就把阮大鋮攔住。
李梟稍稍撤回去一步,既然事情已經成功引起阮大鋮的注意,那自己就別光膀子上了。免得日后這老狐貍懷疑,李梟雖然不怕阮大鋮,可也不想惹一身騷。
“世子!此乃本官份內職責,如果世子不讓開,本官就真的無禮了。”朱以潢越是不讓進,阮大鋮就偏偏要進去。連帶朱家的幾個兒子,也都站在朱以潢身后攔著。只有幼小的朱以海,瞪大眼睛怯生生看著這些大人們,不知道怎么辦才好。身子慢慢往對面挪,努力想鉆進老娘懷里。
“這里是魯王府,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個無禮法。來人!”朱以潢到底是當家世子,一聲爆喝外面頓時跑進來十幾個護軍。還有幾十個擼胳膊挽袖子的家丁在門外躍躍欲試!
“哈哈哈!這是怎么了?難道說這不是大明天下了么?本官奉旨前來,世子殿下,您敢抗旨?”阮大鋮指著朱以潢哈哈大笑起來。
京城里面的娃娃都知道,現在的藩王可跟太祖朱元璋時候的藩王有天壤之別。那時候的藩王可以帶兵,那真是上馬治軍下馬治民。
可經過了永樂靖難之后,藩王的護衛連年消除。到了如今,一個藩王府邸的護衛不過五十人而已,多一個出來,這藩王就吃不了兜著走。
就憑魯王府這點實力,想要阻擋自己去后堂。不用調兗州府兵,就算是自己帶來的百余名禁軍,就能搞定!
“哼!抗旨倒是不敢,可也不能讓你隨意進入父王靈柩之前。”
“你這就是在抗旨,來人!”阮大鋮一聲大喝,門外早就看著事情不對的禁軍,立刻手持刀劍就沖了進來。剛剛還威風八面的魯王府護軍,臉色立刻白了。
藩王府護兵,其實就是個混飯吃的地方。這些護軍平時都在養大爺,哪里有過什么訓練。現在要跟京城訓練有素的禁軍干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