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梟早就熱血上涌,這可是兩條活生生的生命。居然就這樣被點成了蠟燭!孫大茂一家想拿人做殉葬,畢竟只是一個構思還沒有形成事實。對李梟的沖擊還不算大!
可現在活生生的看到了人間慘劇,李梟斷然不會讓朱以潢就這么糊弄過去。
“呃……!巡撫大人……!”朱以派看著李梟,臉漲紅得有如豬肝色。
“巡撫大人乃是山東巡撫,治下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自然是要了解詳情。”阮大鋮一本正經的打著官腔兒。這事情是李梟透露給他的,把同伙撇下吃獨食兒,這非常不厚道。
官場上講究有錢一起賺,不夠意思的人混不長久。阮大鋮為官這么多年,自然懂得規矩。
李梟不說話,只是死死盯著朱家兄弟。犀利是眼神兒,看得朱家兄弟心里直發毛。
“大哥!您看……!”朱以派看著朱以潢,畢竟現在魯王府不是他當家。
“侍郎大人,知道您這一次來兗州辛苦。魯王府愿出銀一萬兩,酬勞侍郎大人的辛苦如何?”這里沒有其他人,朱以潢干脆直接上葷菜。
“一萬兩……,本官從京城到兗州一路艱難險阻,個中辛苦不為人道……就值一萬兩?”顯然,阮大鋮對朱以潢的報價很不滿意。
朱以潢咬了咬牙:“侍郎大人果然辛苦,不如魯王府拿出紋銀三萬兩,以酬侍郎大人路途勞頓。”
“嗯!本官此次出來,還帶著些許手下。三萬兩銀子雖然很多,但若是用來頒賞手下軍卒。軍卒們會說魯王府過于小氣,恐怕有損殿下您的賢名。”阮大鋮皮笑肉不笑。
“好!魯王府再拿出紋銀五千兩,打賞軍卒們。”朱以潢牙都快咬碎了。
魯王府雖然貴為藩王,可主要收入來源來時靠自家封地的產出。就算是這些產出,也是不是被當地官員克扣一些。加上二百多年下來,魯王府枝繁葉茂旁支人口眾多。這一次魯王喪禮,又是大筆大筆的花銀子。算起來,魯王府能拿出三萬五千兩銀子,已經不容易了。
“世子殿下果然仁德!”阮大鋮滿意的拱拱手,算是認可了這筆交易。五千兩銀子,分到一個大兵手里也有五十兩。這對月奉只有二兩銀子的大兵們來說,也是一筆不少的外快。能幫他們爭取到這些,已經是仁至義盡。
“哦!對了,巡撫大人……!”得意之余,阮大鋮忽然想起李梟。
這事情李梟既然看到了,肯定也要買通他。不然李梟一封奏章上去,不但魯王府,就連阮大鋮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巡撫大人……!”朱以潢腦袋里面“嗡”“嗡”作響,這位巡撫大人的銀子,肯定也不會少于阮大鋮。魯王府,一時之間還真拿不出來這么多銀子。可真要是被李梟奏上一本,自己繼承魯王爵位的夢想就會化作泡影。朱以潢咬咬牙,不管怎么說也要讓李梟滿意。不行,就典當一些家產。
“輪到本官了?本官要的不多,就只有兩個字而已。”李梟看著滿頭是汗的朱以潢,笑吟吟的說道。
“字?”朱以潢把家里的珍貴字畫迅速在腦袋里面過一遍,怎么也想不起來,家里哪幅名家作品是兩個字。
“對,兩個字。那兩個字就是公道!”李梟收斂了笑容,眼神犀利的迫近朱以潢。
“公……!巡撫大人,難道就為了這兩個賤婢?”朱以潢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就為了這兩名賤婢,難道說李梟要放棄唾手可得的巨額財富?
這兩個婢女雖然容貌俏麗二八年華,可這種貨色在人市上絕對不會超過十兩銀子。三萬兩,可以買上幾千這樣的侍婢。
“對!就為了這兩個賤婢,她們是你魯王府的奴婢這不錯。可她們也是大明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