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么要幫你?”李梟沒有老好人的習慣,不是什么人到自己面前跪下,就能獲得自己幫助。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幫助也太廉價了些。
“因為妾身知道,你與朝廷中那些江南東林士子是對頭。而這水泊梁山里面的大當家托塔天王陳蛟,正與東林士子們勾勾搭搭。想在山東,插進一根釘子。”
“你怎么知道?”李梟聽到這個消息立刻警覺起來,至少他之前沒怎么重視陳蛟這一類人物。根本沒想著調動第三師來剿匪,只想著孔有德和耿忠明剿滅了沂蒙山區的土匪之后,再來這里把這個什么陳蛟剿滅干凈了事。
“因為他的二當家張煌言,是妾身的表兄。”
“啥?”張煌言李梟是知道的,大名鼎鼎的西湖三杰。能和岳武穆、于謙齊名的人物,怎么可能跑到水匪的山寨里面當個二當家?
“我那表兄本是進士出身,可惜當年錯投了陳海龍幕府。這陳蛟是陳海龍的堂弟,當初陳海龍身死濟南的時候。陳蛟帶著陳家精銳逃出了濟南,我表兄本想著趁亂逃回老家。不想卻被陳蛟裹挾著來到了水泊梁山!陳海龍謀逆,我家表兄自然也是欽犯。無奈之下,只能跟著陳蛟為匪。
請大人收留我家表兄,他一身的才學若是就此陷入水匪,那……簡直是暴殄天物。”
看著王氏一臉的凄苦,李梟猥瑣的猜度著兩人的關系。這倆狗男女,肯定是有一腿。
這年月近親結婚不算個事兒,有些人認為還是親上加親的好事情大肆宣揚。表兄妹談個戀愛算不得啥,親舅舅娶外甥女的都有。
不過這張煌言倒是聲名赫赫,就這么跟水匪混下去也是白瞎了這個人才。最重要的就是,如果自己拒絕了張煌言。他出頭無望的情況下,傾盡心力輔佐那個什么陳蛟。后面再有江南財閥支持,那還真是在山東埋了一根刺。
不行,得把這根刺拔掉才行。李梟一直都奉行一個準則,凡是在歷史上留名之輩,必是有本事的人物。從魏忠賢,到孫承宗,李梟這種定理一樣的判斷從未出錯過。張煌言能夠闖出如此名頭,必然也不是簡單人物。
“是他要你來求我的?”
“這是家兄給巡撫大人的信箋!”王氏說著,從懷里掏出了一封火漆信箋。
李梟檢查了一下上面的火漆,抽出匕首挑開信箋。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之后,李梟放下信箋沉思。
究竟是信?還是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