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
“你不能給老夫養老送終了!”陳忠眼色一厲,手里鋒利的匕首劃開了陳蛟半個脖子。
鮮紅的血水像噴泉一樣噴出來,陳蛟下意識的拿手去捂,卻怎么也捂不住。嘴巴張得大大的,估計是想問陳忠到底怎么回事兒?又或者是想罵陳忠!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甩了甩匕首上的血,陳忠對著張順使了個眼色。
張順立刻跑出去,不一會兒聚義大廳里面就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
割了陳蛟的腦袋,把發髻在手里一挽,陳忠拎著就出了陳蛟的臥房。順手把陳蛟五歲的兒子,一刀捅倒在地上。
聚義大廳里面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血。還有人倒在地上,身上還在不斷流血。
現在聚義大廳里面站滿了陳忠的心腹手下,人數不多只有百十來人。陳忠一舉陳蛟的腦袋:“弟兄們!老夫已經手刃陳蛟,只要把他的人頭交給官家,就能免除咱們身上的賊名。今后各位耕田種地,或者經商做工都隨各位。
愿意的,今天晚上就跟著老夫投奔官軍去。”陳忠的話說完,聚義大廳里面是一陣的歡呼。
能堂堂正正做人,誰他娘的愿意上山當土匪。既然忠叔說可以得到官家的優待,鬼才愿意繼續在梁山泊上挨餓受凍。
十幾個人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忠叔,張煌言不見了。”
“算了!跑了就跑了,咱們投官去!”陳忠把陳蛟的人頭拎在手里,張順帶著人把陳牛押出來。
陳牛還被漁網死死的裹著,看到陳忠拎著帶血的刀。“操你娘的,有種給爺爺一個痛快。你個老王八,老子就是下了陰曹地府,也絕對會找你算賬,你給老子等著。”
“小王八,如果不是官家要把你拿到京城千刀萬剮,老夫現在就剁了你。走吧,到了京城經歷了千刀萬剮之后,但愿閻王還能認得出你來。哈哈哈!”陳忠得意的笑聲像是夜梟在叫。
“你個老王八!你不得好死!”聽了陳忠的話,又看到齜牙咧嘴陳蛟的人頭。陳忠氣得差點兒沒昏過去,尤其是聽到千刀萬剮的話之后,陳牛恨不得一頭撞死。
“呀!”狠命的咬了一下舌頭,頓時嘴里出現了咸腥的味道。聽說咬舌可以自盡,陳牛寧愿咬舌自盡,也不愿意被送到官家千刀萬剮。
“哈哈哈!夠狠,居然咬掉了自己的舌頭。老夫教你個乖,咬舌是自盡不了的。來人,給他嘴里塞些草木灰。抬走!”兗州知府說了要活的,卻沒說舌頭在不在。既然他自己咬掉了,那也只能囫圇個的交給官家,反正還是活的。
陳牛疼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但他還是能感覺到疼。心臟還是在有力的跳動,不管怎么感覺自己好像都死不了。他娘的,咬舌原來不能自盡。
疼!太他娘的疼了,誰說咬舌能自盡的,老子操你祖宗。
陳忠也不管山寨,帶著手下徑直去了后寨抬走了魯王墓里面的東西。這也是尹繼善要的,這些東西必須歸還魯王府。不過陳忠也不吃虧,陳蛟這一年多來打家劫舍的勞動成果,現在全都歸了他。雖然沒有魯王墓里面的錢財多,但這輩子做個富家翁還是沒問題的。
頂著皎潔的月光,百十人上了船直奔兗州府。
梁山上,張煌言看到船上的火把逐漸離開梁山。心里的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對身后的人吩咐道:“收攏人馬,準備向官軍投降。”
都是無依無靠的災民,只要有飯吃不被隨意殺戮,想必他們不介意投降一把。至于被發配遼東,只要有飯吃不掉腦袋,誰會在乎遼東是個什么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