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十貝勒賜酒!”女真人都好酒,聽說代善今天晚上不回去。又聽說有漢地出了名的五糧液喝,代善的侍衛紛紛向德格類施禮。
今天晚上,阿巴泰和德格類府里面能喝的如今都在這廂房里面了。十幾壇子五糧液搬上來,劃拳聲行酒令的聲音響成一片。出身蒙古廓爾柯部的朵森,自然是重中之重。
蒙古人本就好酒,今天代善又留宿七貝勒府。朵森也經不住勸,開始還用小碗,后來干脆用大碗。廂房里面的聲浪一浪高過一浪,氣氛好得快把房頂給掀開。
阿巴泰和德格類一個時辰之后再次出現的時候,無論是代善的人,還是德格類、阿巴泰的人全都趴在桌子上不動了。朵森趴在自己的嘔吐物里面鼾聲如雷!
“殺!”阿巴泰一句話,身后的旗兵們紛紛抽出匕首。對著脖子后心之類的地方就招呼,醉得深沉的侍衛們連眼皮都沒睜開,就被悄無聲息的殺了個干凈。
“七哥!后面那些隨從也殺干凈了,只留下幾個咱們買通的人!”德格類回報道。
“好!咱們去二貝勒府!”
代善府門前的侍衛,遠遠看到自家主子的車架過來,紛紛讓開道路。
“二貝勒喝多了,我送二哥回來的。把門打開!”德格類看到最前面的侍衛,吆喝了一嗓子。
看到是德格類送回來的,又見駕車的人也是府里的。侍衛們絲毫沒有懷疑,打開了大門讓馬車直接駛進來。
大門剛剛打開,黑暗中無數箭矢射過來。毫無防備的代善府侍衛,立刻中箭倒了一地。
“殺!”德格類抽出刀一聲喊,帶著人殺進了代善府。這時候身后響起了馬蹄聲,阿巴泰帶著的旗兵,潮水一樣往代善府里灌。
旗兵們沖進代善府里面,見人就砍見人就殺。深更半夜,代善府里面的人毫無防備。著甲根本不可能,一下子被全副武裝,渾身戰甲手持鋼刀的旗兵們嚇愣住。好多人剛剛從被窩里面爬出來,只是披了件棉襖,就被砍殺在門口。
更有人被直接砍殺在炕頭上!
代善的兒子滿達海揮刀劈開了一個旗兵的頭,腦漿和鮮血噴在了光著的胸膛上。“你們這是要造反,我阿瑪回來要你們不得好死。”
旗兵們也不說話,兩名旗兵揮舞著刀繼續沖過來。
滿達海也是正紅旗悍將,身子一矮躲過了一刀。刀鋒一架,頂住了另外一刀。胳膊肘直接撞在了那名旗兵的面門上,骨骼碎裂的聲音傳進耳朵里。不理會他的慘叫,手中刀一勾一掛,閃電一般抹過了另外一個家伙的脖子。接著回身猛砍,直接把捂著面門慘嚎的旗兵,連腦袋帶手一起砍掉在地上。
連殺三人,滿達海嘴里噴著白氣。渾身浴血,好像地獄里面鉆出來的魔神。
一回頭,滿達海看到黑洞洞的槍口。逃走這個念頭只是在腦袋里面閃現,火槍就噴射出灼熱的子彈。十幾支火槍,打得滿達海渾身都是血窟窿。沙場上無敵的悍將,還是避不開火槍。
阿巴泰和德格類帶著他們的旗兵,血洗了代善的府邸。一個晚上的砍殺,昔日人丁鼎盛的代善府里面血流成河。到處都是尸體,到處都是死人。上至八十歲老翁,下至月子里的娃娃一個都沒放過。
在確認府里面沒有活人之后,阿巴泰和德格類這才松了一口氣。雖然代善掌控著兩紅旗的兵權,可如今他死了。那些牛錄無奈之下,也只能聽他阿巴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