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要了一份兒在邊上仔細的看,除了臘腸替代了火腿腸。甜面醬替代了辣椒醬之外,似乎別的工序都是一個流程。
吃了一口,李梟就吃不下去了。臘腸和甜面醬在一起,那味道實在不敢恭維。遞給身后的順子,這家伙立刻像果子貍一樣抱著啃。
豆腐腦兒倒還不錯,老京城的傳統做法。一個雞蛋可以打滿滿一桶鹵,上面還飄著幾片黑色的木耳或者黃花菜啥的。可惜辣椒這東西還沒在京城流行開來,不然滴上一些辣椒油,那味道會更絕。
其實吃飽飯永遠都是簡單的!一碗豆腐腦,一張烙餅就是一頓好吃食。
坐在條凳上,李梟要了一碗豆腐腦。一張餅!
因為亮了一嘴大碴子味兒,盡管很擁擠但祖寬還是自己占了一張桌子。連李梟都不愿意跟他一起被人圍觀!李梟不再身邊,這貨倒是放得開。
一張發面餅卷著豬頭肉,加上一巨碗的豆腐腦,甩開腮幫子盡顯飯桶本質。估計很快京城里面就會有傳言,遼軍個頂個的都是飯桶,拿發面餅卷著豬頭肉吃的不是飯桶那是啥。
“大帥!您嘗嘗這炸果子,地道的老京城風味兒,就一個字脆生。不夠一尺咱就能掀他攤子!”謝有財在四九城混了很久,大多數時間都在做服務行業,對老京城的小吃那是如數家珍。這貨如果到后世,準是個優秀導游。
李梟拿過一根炸油條,咬一口果然很脆生。點了點頭,繼續喝豆腐腦。
“大帥!俺想去那邊買個面人兒。”杏兒看著那邊有捏面人的,搓著衣角問李梟。
“噢!多買兩個。”李梟頭都沒抬。杏兒歡呼一聲,在順子兜里抓了一把銅錢就跑去了面人攤子前。不過她很快改變了主意,因為捏面人邊上就是吹糖人的。女孩子,還是對甜的東西比較敏感。
“呦!這是哪里來的姐兒這么水靈?”剛蹲下還沒挑好糖人,就聽見后面有一個猥瑣的聲音。
回頭一看,杏兒看到了一張更加猥瑣的臉。大餅子臉上滿是麻子坑,一雙個眼睛就像是在馕上戳倆窟窿。嘴倒是很大,露出一嘴爛糟糟的大黃牙。
“你干什么?”
“干什么?不干什么?嘿嘿嘿!就是想跟姐兒樂樂!”大黃牙說著,就要伸手去捏杏兒的臉蛋兒。
“啪!”杏兒甩手就給了大黃牙一個嘴巴。
“呦!我操,還挺烈性。來人,給老子拖回去。到了家里,倒是要看她還怎么烈性。”大黃牙挨了一嘴巴,倒是沒怎么生氣,臉上依舊笑嘻嘻的。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兩個黑衣家丁模樣的家伙鉆過來,想去抓杏兒的肩膀。
“哎呦!哪家的兔崽子敢動老子,可四九城你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還沒等靠近杏兒,人群中就鉆出幾個人,對著大黃牙和他的手下一頓拳打腳踢。
這幫家伙明顯都是練家子,對人體各個部位痛點非常清楚。打人專挑肉軟肉痛的地方下手招呼,幾個家伙倒在地上慘叫連連。
“操你姥姥!老子的姐夫是順天府衙門提刑,你們敢打老子,把你們吊到樹上凍冰棍兒。”大黃牙指著對他動手的人大聲吆喝。
動手的人是特務連的,聽到大黃牙說話,還在喝豆腐腦的李梟一皺眉頭。上百萬人的城市,難免有些城狐社鼠。不過這些城狐社鼠上面,通常都有頂保護傘。
對著謝有財吩咐一聲,繼續喝豆腐腦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