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人這樣高興,看起來事情成了?”綠珠看到孫傳庭笑吟吟的走進來,立刻站起身。
“自然是成了,這就是史可法的貼身佩劍。小心些,這可是他家族傳下來的,已經有三代。”孫傳庭把史可法的家傳佩劍放到桌子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很是得意。
“果然,孫先生出馬就是不一樣。三日之后,您還按照原來的計劃去關中上任。過江的時候,有人會接應您。您只只要順流而下,出了長江口就有二爺的戰艦在那里等。坐著二爺的戰艦,您就可以直達天津衛登岸。”綠珠拿過寶劍,臉上興奮的直冒光。沒想到,這么大的事情居然如此輕易的就成了。
“你那邊也要找好了人手,不然廢了這么大的工夫,最后還落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到了那個時候,你自己向大帥交代。你爹身子剛剛好些,別給他找麻煩。”
“多謝孫先生,要收買的人已經收買妥當。京城里面的三家店鋪,加上一處三進的院子。在史家他需要當一輩子奴才,而且世世代代都是奴才。現在只要幫著咱們做了這件事情,不但他可以脫離奴籍,他的子孫今后也不再是奴才。這才是最誘人的東西!
試問!有誰愿意自己的子孫,一輩子給別人當奴才呢?”
“既然你認定了,那就去做。反正我的差事做完了,明日史可法會去蘇州驗看火藥作坊的事情。你有充裕的時間布置你的事情!
噢!對了!差點兒給忘了,吳三桂露頭了。蘇州的火藥作坊,就是溫體仁幫著他建的。估計這個時候,他應該在蘇州吧!”孫傳庭忽然想起來,席間他們談論過吳三桂的事情。雖然前天見溫體仁的時候也有說起,但卻沒有史可法說得這么詳細通透。
“吳三桂!這個該死的東西,大帥對他吳家不薄。他卻出賣大帥!可憐吳襄將軍,本來做不成師長。掌管一下京城治安還是沒問題的!現在,卻只能在大明湖畔寓居。聽說現在沒人敢在祖師長面前提起這個名字,誰提誰倒霉。”提起吳三桂,綠珠就氣得咬牙切齒。
“那就是一個腦袋不清楚的家伙,如果他真的去了蘇州,你把他干掉了自然是大功一件。不過量力而行,這里畢竟是南明,不是咱們的地盤兒。”
“多謝孫先生,這一次先要以這事情為主。吳三桂,就讓他多活兩天。飯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做。我們遼東有句話,貪多嚼不爛。”
孫傳庭滿意的點了點頭:“你這丫頭的確不錯,知道事情的輕重。這件事情辦好了,吳三桂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南明朝廷也完蛋了。”
第二天一早,史可法就離開了金陵去了蘇州。他要去會面吳三桂,建設中的火藥工坊也得看一眼。一個月能產出多少火藥,他這個兵部尚書要做到心中有數才行。
又過了三天,孫傳庭再次在燕子磯登船。這一次,他是帶表南明去接手關中。雖然走北路有些風險,但孫傳庭執意要走這條路線,溫體仁也只能答應。就算是被遼軍刺殺,死的也是你孫傳庭,關老子什么事情。
反正這些天,溫體仁自問已經把孫傳庭肚子里的東西掏干凈了。
剛剛登岸走了不到十里,孫傳庭就命令軍卒們扎營。校尉還感謝這位孫大人體恤屬下,可第二天早上去請安的時候,卻發覺孫大人已經沒了蹤跡。派人找了一個上午,還是一點兒影子都沒見到。
等到校尉想起派人通知金陵的時候,兩騎快馬剛剛鉆進徐州城的城門洞子里。
“少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