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會?我們根本沒有見到兵部大人您的使者,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尹繼善一副震驚的模樣。
“呃……這里面似乎有隱情,既然尊使來了,那老夫就問一句,是不是我們打敗了溫體仁,你們就會……!”
“我家大帥一定履行承諾,雖然您二位不能出將入相,但富貴總歸還是沒問題的。這一點,有我家大人的信作為保證。”尹繼善收斂了笑容,非常認真。
想起那封要命的信,馬士英的心臟都在顫抖。他娘的全都是為了這封信,才和溫體仁鬧成這樣。“可溫體仁那個老匹夫,手下有南京禁軍十三師為心腹。加上南京周邊原有的衛所兵,加起來有三萬之眾。
我軍人數不及他們多,封城兩個多月時間,各種物資也已經消耗大半。現在想要擒拿或者擊斃溫體仁,談何容易。現在,我們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哦,原來是這樣。如果說我家大帥向你們提供炮火支援,兵部大人可有把握擊敗溫體仁?”
“炮火支援……!”馬士英和阮大鋮眼睛都亮了起來。
只要懂些軍事的都知道,遼兵的炮火之兇猛到了何種程度。如果有遼兵炮火的加入,那還用跟溫體仁打么?這仗,簡直就是撿現成的。
“對,我家大帥可以考慮,向您的軍隊提供炮火支援。”
“好,尊使遠道辛苦。來人,給尹大人準備酒飯。派人好生侍候著!”看到馬士英還在猶豫,阮大鋮立刻站了起來。
“噢!對!還請尹大人先用些酒飯,飯后我們再行商議。”馬士英看到阮大鋮使的眼色,多年的老搭檔自然是立刻會意。
手下人帶著尹繼善下去用酒飯,阮大鋮看著尹繼善走遠,才轉過身來:“兵部大人,這是好事啊。李梟的信譽還是靠得住的,如果遼軍提供炮火支援,咱們有八成的把握能夠消滅溫體仁。您可想好了,到時候咱們的那些家當,可都成了合理合法的錢財。今后不管咱們怎么花,都不會有人說半個不字。”
“你真的那么信李梟?”被騙過一次,馬士英對李梟的信任明顯大打折扣。
“信得過怎樣,信不過又怎樣。這場仗,打仗的是當兵的。炮火有李梟提供,炮彈消耗自然也算是他的。咱們什么都沒出,最后還能落個好處。即便是最壞的事情,咱們也能從金陵城下的密道逃走。當年建文帝朱允炆,不是就從密道逃走的?
反正這些兵到時候也不能帶著,不如咱們就趁著現在狠狠和溫體仁干一場。萬一成功了,那這輩子的富貴可就到手了。”
“你是說當兵的死了白死?”
“那當然,不打仗要當兵的干什么。只要是打仗,有不死人的么?古往今來任何一任名將,都想著建功立業。咱們,不過就是那些人的后生晚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