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新型的治療方法,藥合著生理鹽水灌在玻璃瓶子里。然后沿著膠皮管子,直接注射到人的血管里,這樣給藥直接見效非常快。”小護士努力把自己知道的知識告訴給多爾袞。
這段時間,多爾袞聽到了太多自己不知道,甚至沒想到過的事物。現在冒出一個吊瓶來,也算是意料之內。至少,沒有頭頂的吊燈來的震撼大。
“你能接觸到李梟么?”多爾袞想了一下,問出了關鍵性的問題。
“恐怕不行,按照遼軍慣常行事。這時候醫院一定已經被封鎖,奴才既然出來了,就再難進入醫院。更加不可能進入到護理李梟的隊伍里!”
“那你出來干什么?”多爾袞氣急敗壞,多好的一個機會。現在只要殺了李梟,這個自己看不懂的帝國就會頃刻間分崩離析。
“屬下著急將這消息稟告給貝勒爺,一切任憑貝勒爺定奪。”
多爾袞轉身看向窗外,天已經徹底的黑透了。
看向醫院的方向,那里燈火通明。街上多了巡邏的士兵,還在街上行走的行人,也都被趕回了家。小護士還是低估了遼軍的反應,現在遼軍不是封鎖了醫院,而是在整個通州施行了宵禁。
現在別說去醫院,隨隨便便上街都會被遼軍士兵盤查。如果回答稍有差池,就會被抓起來,送到公安局嚴加徹查。估計這時候派出殺手,還沒靠近醫院就會被遼軍給斃了。
“你先在這里住下,明天上班的時候留心打聽一下消息。”多爾袞嘆了一口氣,他現在什么都做不了。
“嗻!”小護士應了一聲,跟著中年婦人出了餐廳去了隔壁。
“你這孩子,怎么傻乎乎的來這里。萬一暴露了貝勒爺的行蹤,一百條命都不夠你死的。”中年婦人埋怨道。
“二姨!我不出來,難道說還去刺殺李梟?就算是成功了,我還有命出來嗎?現在從醫院里面出來,他就沒辦法再派我出去。只有這樣,我才能保住這條命。
您不知道,李休都要瘋了。手里拎著槍在走廊里面來回的走,真要是被他逮到,還不把我大卸八塊了。”小護士左右看了看沒人,心有余悸的說道。
“哎……!苦了你這丫頭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咱們是貝勒爺的奴才。別看貝勒爺如今沒勢力了,但說讓咱們這些奴才死,也只是一個眼神兒的事情。
你阿瑪額娘做生意的錢,還不都是貝勒爺出的。靠你護士那點兒工資,一年能買一輛自行車?還有我這套房子,靠你二姨的本事,八輩子也買不起。咱們家既然吃了貝勒爺的,也只能為貝勒爺做事。”
“二姨!我總覺著,咱們這樣給貝勒爺賣命沒個前途。您看看這大明的變化,貝勒爺還能打回來嗎?就算是蒙古人,也突破不了朝廷的西北防線。
我聽李浩和李虎說話,他們說只要鐵路鋪到銀川,朝廷的兵三五天就能到西北。到時候前線兵精糧足,蒙古人也拿大軍沒辦法。被朝廷的兵打敗,也只是遲早的事情。您看看天上的飛艇,蒙古人還騎著馬打仗,能打得過天上飛的么?”
“你要怎么樣?”二姨向門外看了看,確定沒人才敢坐回來。
“二姨,咱們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那個……報告給公安局。”小護士向隔壁指了指。
“你這妮子瘋了,就算咱們報告給公安局。就算他們抓了貝勒爺,可你以為那些暗藏的旗人能放過咱們家?我告訴你,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咱家連一個人都活不了,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都會有人追殺咱們。”
“那你就甘心受他指使一輩子?咱們的身份如果被國安的人知道了,同樣也是死路一條。對這一點,朝廷絕對不會手軟也不會含糊的。
把他送出去,咱們還能受到朝廷的保護和庇佑。以大帥的性格,賞咱們萬八千銀元花花,那一輩子就吃喝不愁了。”
“瞎興奮什么,你的大帥現在還在昏迷。你咋告訴他,托夢啊!”二姨沒好氣的白了小護士一眼。
“……!我就是覺得,說不定啥時候就會被那邊的人給賣了。到時候,咱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這事情不能急,看看再說。你這丫頭嘴上有把門的,如果說漏嘴,咱家所有人性命不保。”
“我知道了,你以為我傻……啊!”小護士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