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原來是毛校長家的公子,不知道大公子可在這里,容我拜會一下。”孫之潔不敢再說話,李梟卻站了出來,看著這金魚眼陰惻惻的笑。
金魚眼上上下下打量了李梟幾眼,看著穿著像仆役,卻又不像仆役。那種感覺說不上來!
“你是什么人?”金魚眼翻著怪眼看著李梟。
“我也是警衛團的。”
“哼!這些人都是你的手下吧,讓你的手下快滾。不然老子……!哎呦。”
金魚眼的話還沒說完,連山挨了順子一個嘴巴。嘴角有血流出來,張開嘴手掌上多了一顆牙。
“你!你敢打我,你死定了,我告訴你,你死定了。看我不找人來捉你!”金魚眼挨了打,一邊指著順子,一邊溜邊準備逃跑。
“讓他走,我倒是要看看,這地到底是不是毛家大少爺的。莫不是有人冒充他的名頭!”
“你給老子等著,我們大少爺來了你就死定了。”金魚眼還在叫,看到順子要來追他,立刻撒丫子就跑,也不管他那些躺了一地的手下。
毛承祚最近過得頗為得意,靠著老爹的名頭,拿下了東四牌樓這塊風水寶地。這么大的一塊地,出了用于拆遷安置的樓房外。還可以多蓋出至少二十幾棟六層高的樓房來!
二十幾棟,在如今寸土寸金的京城,這可是一大筆銀子。
有了這筆進項,這四九城里面的地產界,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字號。五爺那個大老粗,以前不過就是遼陽城里面的一個混混。在李梟手下干了幾年而已,現在已經成為京城房地產界的翹楚。
老子差什么?難道還比不過一個街頭混混?
今天邀請了幾位好友,就在東四牌樓外大街推牌九。看看自己的地,也可以在友人面前炫耀一番。
剛剛坐莊來了個通殺,就看到金魚眼捂著嘴跑了進來。
“少爺!”
“干嘛,沒見坐莊呢?滾一邊去!”毛承祚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像是在趕只蒼蠅。
金魚眼不敢打攪毛承祚賭錢的興致,只能捂著腮幫子站在一邊不敢說話。真壞了這位爺的興致,說不得還要挨一頓揍。
“你怎么這副模樣?”正要擲骰子,毛承祚忽然扭過頭。拿掉金魚眼的手,看到他嘴里還在流血。
“大少爺,奴才剛剛差點兒就被人打死了。咱們這里有個家里死了人的,說死說活就是不搬家。您給的期限是月底,奴才們想著趕緊攆她們走,莫耽誤了工期。
哪成想!那小娼婦偷漢子,還偷了警衛團里面的軍官。那軍官帶了七八個人來,您看給我打的。大少爺,您可要為小人做主啊。小人可是盡心盡力在辦差啊!”金魚眼絕對屬于影帝級別的存在,不但添油加醋,還無端杜撰出偷人的事情來。
“狗日的!打狗還要看主人。警衛團的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們團長孫之潔還是我爹的學生。他娘的,居然這樣不給面子。你在前面帶路,老子去廢了他。”聽到手下人被打,毛承祚扔掉骰子,帶著幾個隨從押著金魚眼就走。
身后的狐朋狗友們見了,本著看熱鬧不怕事情大的原則,紛紛跟過去看熱鬧。
拐過一條街,就是拆遷的地方。
金魚眼走在最前面帶路,一邊走一邊還添油加醋的說。自己如何如何的提校長大人,巴望著對方知難而退。卻沒想到,對方直接打了他。應了毛承祚那句話,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
一行人穿過一大片碎磚爛瓦,遠遠看到有一群人圍著王寡婦家的院子。看到好多人,正在幫著修繕剛剛被砸壞的靈堂。
“奶奶的!就是他們,就是!”金魚眼嘴里不干不凈,指著遠處的一大推人向自己的老大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