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梟竄了過去,扶起倒在地上的老人家。
“大爺!大娘!你們是來辦什么事情?”
“哎……!兒子跟著李大帥去西北打仗,結果死在了西北。我們來問撫慰金的事情,結果……!真是衙門口朝南開,沒錢沒勢莫進來。俺們這些窮人,連大門兒都進不去。”老大娘一邊說話,一邊抹眼淚。
“狗日的!”李梟感覺胸膛都要被氣炸了。
“大……!大哥,您別生氣,氣壞了身子。”順子趕忙走過來幫著李梟捋順后背,嘴里差點兒就說漏了。
李梟長出了一口氣,嘴里噴出的霧氣有一尺長。
“大爺!大娘!快起來,天冷,地上涼別凍壞了。”李梟扶起老兩口。
“多謝了后生,哎……!”兩個老人一邊抹眼淚,一邊向李梟道謝。
李梟直起身子,冷著臉吩咐一聲:“腿打折!”
順子對著身后的侍衛們一揮手,就有兩名侍衛走過去。
“你們干什么?這里是錦州布政使司衙門,在這里鬧事兒,讓錦衣衛來抓你們。”看到兩名侍衛兇神惡煞,兩個衙役立刻緊張起來。揮舞著手里的木棍,朝著兩名侍衛就打。
李梟的侍衛,全都是滄州武術窩子里面挑出來的高手。身子一閃,躲過木棍。順手一帶,木棍就落在了他們手里。順帶腳上直接踹小腿,兩個衙役沒眨眼工夫,就被摔倒在地上。
手里的木棍掄圓了,照著衙役的膝蓋就砸了下去。伴隨著兩聲慘叫,衙役們痛苦的在雪地里面抽搐。
“咔嚓!”兩聲,兩根棒子又砸在他們另外一條腿的膝蓋上面,李梟沒說,他們自然也就沒問是一條腿還是兩條腿的問題。
“走,咱們進去問問布政使大人,他怎么敢這樣對待我的兵。”李梟哼了一聲,帶頭走進布政使司衙門。
看到自己人被打,門口的門房里面沖出了好幾個衙役。手里全都拎著木棍,幾個侍衛沖過去,只聽到幾聲慘叫,人就全都躺在地上哀嚎。這還是侍衛們留手的結果,不然地上應該躺滿了尸體才對。
布政使司衙門的人全都嚇傻了眼,他們沒想到有人會擅闖。要知道,煽動亂民擅闖國家公務機關可是死罪。
老兩口死死拖住李梟的手,不讓李梟往前走。他們雖然被那些差役欺負了,可他們從未想過沖擊衙門。這太超乎他們神經能夠承受的極限!
“走!咱們進去。別怕!沒事兒!”李梟說得輕描淡寫,可老兩口子已經快嚇死了。
硬拖著兩個老人家走進了衙門,兩丈多高的大臺階,爬著非常費勁。走到頂端的時候,老人家已經開始有些喘。
侍衛們已經控制了玻璃們,地上躺著兩個人,看樣子也是布政使司衙門的人。
進入布政使司衙門大廳,李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頭頂是巨大的水晶吊燈,兩側有兩根巨粗的柱子,完全用大理石包裹。那柱子看上去,比大象的腰圍都要粗。外面天冷得能凍死狗,可進入大廳之后,熱氣撲面而來,吹得人臉上麻癢癢的。
每個柱子的前邊都擺放著一個花瓶,花瓶有兩米多高,上面的掐金琺瑯刻花。地面也是大理石地磚,一條猩紅的地毯從門口一直鋪到樓梯臺階。
兩側的墻壁是大理石貼畫,一面是工人們煉鋼的場景,一面是遼軍戰士作戰的場景。
最為諷刺的是,大廳正面最顯眼的位置,掛著李梟和孫承宗的畫像。東方畫作通常都是寫意,寫實的很少。這兩張畫像,肯定是請西方的畫家畫的。油墨重彩,把李梟畫得英武不凡,把孫承宗畫得睿智如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