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子被扔在雪堆邊上,沒人管他的死活。順子很有眼色的搬出一把椅子,讓李梟坐下。
李梟在等,等那位傳說中的馬校長。今天他倒是要看看,這位馬校長到底手眼通天到什么地步。
想過馬校長會有多厲害,可李梟沒有想到馬校長會這樣厲害。李梟等了還不到一刻鐘時間,學校門口就是一片大亂。接著就是二十幾個騎著高頭大馬的錦衣衛沖進了校園,打馬揚鞭的奔著李梟他們馳了過來。
黑色的制服,黑色的蓋帽。如今的錦衣衛早就沒了飛魚服繡春刀,他們穿的是一身黑的制服。這身制服穿在身上筆挺合體,腳上的馬靴蹭得锃亮。
來得還真快啊!怪不得錦州人管他們叫黑狗子,還真是好狗腿子。駱養性啊駱養性,老子讓你管理地方治安,你就給老子整出來個這?
“呔!你們是什么人,居然敢來學校鬧事傷人。”為首的一個家伙勒住戰馬,用馬鞭指著端坐的李梟。
順子仔細看了看,這些人身上只有騎兵刀而已。并沒有配備槍械,手都插在懷里沒動。事實上,錦衣衛的裝備里面就沒有槍械。
“路有不平有人踩,你們這樣厲害,我倒是要問問。外面那些收孩子保護費的混混,你們管了沒有?這位拿餿飯菜,騙取朝廷補貼的人,你們管不管?”李梟指著雪堆上趴著,整個人有出氣沒進氣的小舅子冷笑道。
“你……!”領頭的錦衣衛這才發現小舅子,立刻驚得一身冷汗。眼前這些是什么人,打了馬校長的小舅子,居然還這么囂張。搬把椅子坐在這里,等著自己來抓?
“不管你是什么人,你都死定了。”領頭的錦衣衛還沒說話,身后就有一個中氣很足的聲音響起。
一個三四十歲,身上披著貂皮大衣,腦袋上頂著水獺帽子的家伙帶著十幾個身體強壯的小伙子走了過來。在他身邊,還跟著剛剛溜出去的一枝梅。
“這就是馬校長,那個錦衣衛所長也姓馬,聽說和馬校長有親戚。”陳六子小聲向李梟介紹。
不用陳六子介紹,李梟也猜出來這人就是馬校長。
“很多人都說過這樣的話,而且他們也想這么做。不過,現在他們大多都已經死了。就算是沒死的,現在也不知道躲在哪個地方茍延殘喘。憑你想弄死我!嘿嘿!你還不夠看。”李梟看著這位馬校長,眼神里面充滿了嘲弄。
“你究竟是什么人?”馬校長被李梟懟得一窒,他敏感的感覺到了不對勁兒。一般人打傷了人,早就跑沒影了,想抓都抓不到。
可眼前這些人,打傷了人居然還不怕錦衣衛。自己在錦州城也算是有一號,結果人家好像沒看在眼里。
他們是什么人?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也不配知道。我只問你一句話,他拿這種餿了幾天的剩飯剩菜給孩子們吃。你是眼睛真沒看見,還是心瞎了?”李梟指著雪堆上面,似乎已經沒氣了的小舅子冷冷問道。
“哼!這是老夫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馬所長,這些人公然在學校搗亂,嚴重干擾了學校的正常秩序。而且還打傷了我們學校的人,還請你秉公執法。”到底還算是老油條,上下打量幾眼就給李梟他們安上一大堆罪名。。
馬所長有些為難,畢竟眼前端坐著的這個年青人氣度不凡,看上去不像是等閑之輩。做了多年的錦衣衛,這點兒眼色還是不缺少的。
這種人還是不得罪比較好,最好是離得遠遠的才對。
可他能當上所長,又全都靠著馬校長的支持。而馬校長之所以支持他,就是因為他是馬校長的侄子。正在提拔關鍵時刻的馬所長,不想失去校長叔叔的支持。
“罪名剛剛馬校長已經說的很清楚,你們幾個,跟我回所里一趟。我們的政策是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幾位,請吧!”馬所長手按著軍刀的刀柄,看向坐著的李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