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功是血凝成的,一支部隊的作風也是鮮血凝結成的。經歷過大戰的部隊,那股子精氣神兒是不一樣。梟哥兒說的有道理,既然我中華要站在世界之巔,就要相應的付出代價才行。既想吃魚又不想落一身腥,那是極其短視的看法。”張煌言聽了李梟的話,覺得非常有道理,當初他就不太喜歡李梟使用附庸國的雇傭兵。
“老夫也想過這問題,一邊是自家子弟兵的血,一邊是既占好處又不用付出相應代價。一個孩子從磚頭那么大,長成個大小伙子要十八年。一顆價值幾個銅板的子彈,一眨眼工夫就可以毀掉十八年辛苦養育。
這中間的確很難讓人取舍!
老張說得對,既然想要站在世界之巔,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大唐的舊事不能重現當今。墨寫成的教訓或許會被忘記,可這是血寫成的。”孫承宗點了點頭,也贊同李梟的話。
“這樣的話,咱們大唐只有四個師已經不足以使用。”
“少來,你個順桿爬的小猴子。您那四個野戰師,有多少人?一師零零碎碎算下來怕是十萬人都超了,剩下的那三個師,除了二師,剩下兩個師哪年不擴編。山海關陸軍學院每年畢業那么多學員,為什么還不夠用?還不是擴編擴的缺人?
更不要說滿爺!他的騎兵師如今已經三萬人了,人吃馬嚼的。軍費比一師少不了多少!
你想擴軍!好說,二師你可以補齊。沒理由那三個師編制很大,唯獨二師是后娘養的。剩下的兵,編制都給老夫鎖定,不許再多一人。”
李梟剛想趁機要好處,孫承宗立刻堵住李梟的嘴。
“還有海軍陸戰隊,目前的編制不能再增加。海軍新建造的軍艦,也只能停留在現有程度。未來每年最多造兩艘軍艦!海軍現在已經有十二艘鐵甲艦了,放眼天下沒人是大明的對手,不要再增加了,那就是一艘艘吞噬銀幣的怪獸。”張煌言好像忘記了剛剛的憂國憂民,立刻上來補刀。
“陸軍不擴也就罷了,現在大明在海外的利益那么多,不擴建海軍陸戰隊可怎么成。就算是不擴建海軍陸戰隊,你多造些鐵甲艦也是好的。”李梟立刻就急了,陸軍好歹可以補足二師的編制。海軍如果經費消減到每年只夠造兩艘鐵甲艦,對李休來說簡直是驚天噩耗。
“梟哥兒!古人說的好,好戰必亡,忘戰必危。一個國家的根基在于國富民強,大明的武力已經無敵于天下,現在要緊的是民生。民生搞不好,再強的武力也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
民為水,社稷為舟!這話魏征一千多年前就說過,放到當今也不過時。”孫承宗開始苦口婆心的說教模式。
“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堅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故曰,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國不以山溪之險,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親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順之。
一戶人家想要生活小康,如果靠著身強力壯出去搶劫,解決一時困難還行,時間長了就會懈怠。家里人沒有東西就會出去搶,常在河邊走哪有有濕鞋。說不定哪天就讓捕快抓住砍了頭,即便不砍頭也會因為苦主反抗受傷致殘或者死掉。
想要全家安安全全的奔小康,只有一條路走,那就是踏踏實實的經營。把家經營好了,家里人口多身強力壯的,外邊的人自然就不敢欺負。這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李梟一個頭有兩個大,跟這兩只千年老狐貍辯論,自己會被噴成篩子。他們以前就是靠這個混飯吃的,業余票友掐架專業名角,死的不會是一般難看。
“海軍再擴建兩個海軍陸戰師,每年造軍艦四艘。這是底線!”李梟直接喊出自己的價碼。
“朝廷只能承擔擴建一個海軍陸戰師的費用,軍艦每年造三艘,這已經是朝廷的極限。”孫承宗也開出了他的價碼。
“想要擴軍也行,除非海軍自己能夠承擔超出部分的費用。”張煌言補刀。
“成交!”李梟立刻就同意了,跟這兩個老家伙實在辯不明白。三艘就三艘,到時候老子造三艘萬噸級的鐵甲艦出來。反正你就說造三艘,沒說造多大的。
“你說過的,軍隊不允許做生意。”孫承宗狐疑的看了一眼張煌言,生怕這家伙暗地里給李梟開口子。
“軍隊在海外做生意,不影響大明這總可以吧。掠奪海外貼補國內,這是咱們定下的國策。”李梟據理力爭。
海軍就是個燒錢的軍種,掐了李休來錢路子,這小子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