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梟到底還是沒有親自干掉駱養性,這個世界上比李梟和孫承宗還想干掉駱養性的人大有人在,例如總是被駱養性惦記的李永芳。
李永芳也沒和駱養性廢話,直接從樓頂上把駱養性扔了下去。對外的解釋就是失足跌落,反正人死了也不會說話。想投訴,只能去找閻王。
駱養性死了,錦衣衛被進一步裁撤。那些世代錦衣衛的千戶、百戶們紛紛被遣散,去處也都不錯。什么自行車廠,輪胎廠、燈泡廠、暖瓶廠等等。反正是國有企業,肯定餓不著你小子。
飛魚服這東西愛留你就留著,反正這東西今后不會再是國家制服。你穿出去,也不代表你能夠執法。繡春刀必須上繳,按照大明最新規定,這東西屬于管制刀具。
街上不準有人佩戴刀劍,就算是裝飾性質的儀劍也不行。私人擁有槍支更是重罪,反正只要沒持槍證手里卻有槍的,起刑就是三年。
監獄生活不再暗無天日,犯人們需要通過勞動來養活自己。流放充軍這種事情被徹底禁止,當兵是光榮的事情,搶都搶不來。讓犯人參軍是對軍人的侮辱,好鐵不捻釘,好男不當兵的時代早就成了過去式,現在多少良家子想要當兵都當不上。
誰也沒想到,在大明橫行了二百多年的錦衣衛就此畫上了句號。
當然,全國的治安不能沒人管。經過張煌言力薦,蕭戰成了新任公共安全部部長。對于公共安全部這個名字,孫承宗和張煌言都覺得很新奇。當李梟講解了什么叫做公共安全之后,他們都覺得李梟這個詞兒很貼切。
蕭戰沒什么保護文物的意識,上任沒幾天就將存在了二百多年的錦衣衛鎮撫使司衙門給推了。新的規劃是在上面蓋一座鋼筋水泥建筑,據說是六層的大樓,比國安部公署衙門還高了一層。
李梟知道,這是部長們暗中在較勁兒。
沒必要管這些人,都是權利**惹的禍。話說沒有權利**的人,也沒辦法在爾虞我詐的官場上混。
田安門廣場東路到崇文門外大街這一段地方,很早就被規劃出來作為使館區。世界各國,只要想到大明來做生意都需要有正式的外交渠道才行。
剛剛開始的時候,各個使館還是散布在京城各處。弄得有些像大明在海外的同鄉會,還有些基督教國家的使館,干脆設在了教堂里面,也不知道是為了省錢還是表示對上帝的虔誠。
李梟劃出了使館區,并且把這條街道命名為東交民巷。沒人知道李梟為什么要這樣命名,甚至李梟自己也不清楚,反正腦子里面就蹦出了這個詞兒。
各國的使館都有小塊土地,房子自己蓋。如果嫌棄使館區小,好辦……花錢把周圍的土地買下來。至于房子的樣式也沒有要求,管你是哥特式還是羅馬式,也不管你是用石頭還是木頭。就算你不蓋房子,搭個窩棚也沒問題。反正丟人的是你們國家,又不是丟大明的人。
西班牙的使館區就蓋得頗為恢弘,巨石砌成的圍墻像是城堡,紅陶筒瓦、圓弧檐口,紅色坡屋頂、手工抹灰墻、文化石外墻、馬蹄窗、弧型墻及一步陽臺,還有鐵藝、陶藝、圓拱、長廊、鏤空等等是西班牙建筑的基本元素,和諧統一地融入在外立面、建筑結構和細節處理中。
不愧是搶了印加帝國幾千年家底的國家,在修建使館這件事情上出手堪稱土豪。能與之相提并論的,或許只有隔門相望的葡萄牙。
法蘭西使館跟人家一比,就顯得有些寒酸了。一棟中式的二層小樓,樓下是辦公室樓上是員工宿舍。后院有廚房和菜地,東跨院是餐廳西跨院是茅房。只有幾個人,卻把日子過得是分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