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整明白了,太陽落山之前,你可得把棉襖和棉被啥的送上來。不然在這里凍一宿,還他娘的不活活凍死。”在才剛剛下午,祖寬已經覺得風吹過來有些發涼。
“放心吧!馬車都給拉到山腳下了,你給我五百人,不然靠我這點兒人手,根本掰不開。”祖大用也抽了一口煙。
“咳咳咳!”剛剛抽了兩口,祖寬就覺得胸口憋悶的不行。一連串的咳嗦,差點兒把肺咳出來。
“操他娘的,忘了!人說這山太高,有氣疾!趕緊把煙掐了,操了!這他娘的什么鬼地方,連口安生煙都不讓抽。
哎……!把煙掐了,說你們呢小兔崽子,趕緊把煙掐了。”這時候祖大用才想起老牧民的忠告,隨手撿起石塊扔向遠處的正在抽煙的大兵。
為了躲避祖大用的石塊,當兵的四處亂竄。紛紛丟掉手里的煙頭,有挨了石頭想罵的,見到是后勤處長大人,也不敢多言語。
扔了幾下子石頭,祖大用覺得天旋地轉,趕忙坐在地上調整呼吸。好一會兒,才算是喘勻了氣。
吃過了飯,祖寬給祖大用弄了一千人,跟著他下山去把棉襖和棉被和榴彈炮散件運上山來。
只有六門一百二十毫米榴彈炮,全部被拆成了散件,生生靠著肩挑手扛鼓搗上了山。炮彈更是兩個人抬一枚,百十步一換人,輪流往山上抬。
榴彈炮借助高度優勢向其他山頭射擊,這簡直就是印度軍的噩夢。明軍可以像跳格子一樣,慢慢把各個山頭的印度人干掉。滿桂想要控制岡仁波齊神山下草原的企圖,馬上就能實現。
占領了岡仁波齊神山,就可以俯瞰下面的班公湖。可惜!大明海軍雖然無敵,可偌大的班公湖上卻只有一些單人劃的木頭船而已。
不然,乘船攻破印度人的最后陣地,大明就可以進入印度北部的那些邦戰斗。
傍晚的時候,陣地鼓搗的差不多了,師部的命令也到了。滿桂的命令很簡單,印度人會借著夜晚野戰,奪取白天失去的陣地。你小子要是把陣地給丟了,那你也別回來了。
祖寬實際上并不害怕滿桂嘴里掛著的別回來之類的話,他知道如果自己被包圍,最擔心自己安危的就是滿桂。遼軍沒有丟棄自己兄弟的傳統,哪怕再困難,也不會把自己兄弟扔下給敵人。
無論面對兇悍的女真韃子,還是蒙古人,又或者是現在的印度人,答案都是一樣的。
遠遠望過去,其他兩個團正在進行迂回。只要掐斷了那些山頭上印度軍的補給線,這場仗就算是結束了。印度人要么出來投降,要么活活餓死,沒有第三條路供他們選。
遼軍從皮島幾百個人開始,打仗就不怎么喜歡硬碰硬。要么就是依靠絕對優勢,逮住小股敵人往死里面揍。要么就是趁著你不防備,用大炮狠狠轟你一頓,讓你傷亡慘重卻摸不到人。
這種斷人后勤補給的戰法,更是明軍最喜聞樂見的一種形式。只要卡主了你的糧道,剩下的事情就是等著你活活餓死,又或者是主動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