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一下心情,李浩走出了大帥府。馬車直奔飛艇,今天就去江南。把大哥交代的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也讓江南的老百姓過上幾天好日子。
到了飛艇場,李浩正好看到祖大壽登上飛艇。
這家伙現在是真正的西域王,西域各族人都匍匐在他的腳下。大哥的眼光如今除了落在江南,就是西域了。
祖大壽是一個能將大哥意思應用到最大限度的人,帶著他手下的第四陸軍師,不斷在草原上滌蕩。
一遍又一遍的來回掃蕩,大軍到處寸草不生有些夸張,屠刀上的鮮血從未干涸過倒是真的,他很享受這樣的殺戮,整個漠北哄傳著祖大魔王的恐怖事跡。
他會把人懸吊在地窖里面,然后在里面點燃碳火。
碳火將地窖的溫度升到了很高的溫度,人會在逐漸升高的溫度中變得里外全熟。沒人想聽那些人慘烈的吼叫聲,反正開窖的時候,那些人會滿身油脂的被拉上來,成為祖大魔王的盤中餐。
烤人實在是太殘忍,不過烤羊就沒問題。
西域人用這種方法烤羊,吃過的人都說,比蒙古人的烤全羊好吃。
上次見到祖大壽的時候,他說這種辦法甚至能將全駱駝烤熟。看著他的模樣,李浩堅信這家伙真的烤過活人。
祖大壽沒有見到李浩,乘坐著飛艇緩緩起飛。
自從用上了汽油機之后,飛艇的噪音小了很多,震動也小了很多,就是有點兒汽油味。祖大壽喜歡這種味道,乘坐飛艇不再是煎熬,甚至祖大壽這種級別官員的專用飛艇還非常享受。
躺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看著吊艙外面的朵朵白云,祖大壽一口一口的呡著葡萄釀。
以前很不喜歡這種酸酸甜甜的酒,他不明白大帥為什么會喜歡喝這東西。現在喝的時間長了,居然開始喜歡上了這玩意。
舌頭不斷在苦澀和酸甜之間來回轉圜,就好像人生一樣,總是在巔峰和低谷之間徘徊。
祖大壽這些年總覺得不是很順暢,四個師長里面,也只有他的軍功沒有那么鼎盛。
敖爺就不必說了,那是大帥手里的刀。每次大帥作戰,差不多都會派上戰場。整個遼軍里面,沒人敢和一師比。
袁崇煥的二師在錫蘭島打的很差,不過人家袁崇煥好歹也是很早就跟著大帥,仗沒少打人也沒少殺。如今在東南,人家過得也有滋有味兒的。
曹文昭的三師就不一樣了,成軍在江南,初期還打了敗仗。可被調到西北之后,那可是結結實實的跟蒙古人打了四年。
四個的戈壁黃沙,硬是將一個三流部隊磨礪成了一流鐵軍。
打西域人家立了功,如今在西安問問的坐他的西北王。
只有自己,成軍之后就待在西安做預備隊。部隊除了訓練就是訓練,好不容易蒙古人來了,剛拉上去干了一仗。居然差點兒就被回鶻人端了老窩,回馬槍殺回來,暴怒的祖大壽把回鶻人殺的一個不剩。
整個西北都留下了人屠祖大壽的傳說!
可祖大壽不喜歡這樣的赫赫威名,人家的威名都是打出來的,可自己的威名是靠屠戮那些亂民得來的。
屠殺亂民能是什么英雄!
可似乎李梟覺得,屠戮這活兒比較適合祖大壽。這一次,又給祖大壽派了這樣的活兒。
北疆的準格爾人已經不見了,準格爾現在只是一個地名而已。
既然北疆的問題解決完了,李梟的眼睛就越過了天山瞄準了南疆。貧瘠的南疆,也只有被準格爾蒙古人欺負的唯兀爾人才會待。
也不知道大帥從什么渠道知道到消息,唯兀爾人收留了三十多萬準格爾蒙古人。
這道消息成了唯兀爾人的催命符,李梟懶得理那些消息的真假,反正唯兀爾人死定了。
飛艇落在西安加油,謝絕了曹變蛟的邀請。李梟的命令不得延誤,他還沒時間在西安耽誤,需要直接飛到伊犁,想辦法向南疆進軍。
南疆這個鬼地方,與北疆隔著高大的天山山脈。大軍想要越過,天山只有幾個有數的隘口。
更何況南疆還有著名的塔克拉瑪干大沙漠,四師對那里的情形并不了解。數萬人馬看著不少,可南疆那樣的地方。幾萬人連灑胡椒面一樣灑一層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