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爾哈朗覺得,自從自己成人開始,他不是在逃亡就是走在逃亡的路上。
這一切都是該死的李梟造成的,如果不是李梟,自己或許已經成為了后金的貝勒爺。
“你說是誰給咱們通風報信。”在黑暗中走路相當無聊,濟爾哈朗沒話找話的說著。
兩個人行走在黑暗之中,如果不說話的時候,會感覺隨時要被黑暗吞噬掉。
“庫圖佐夫!”多爾袞想也不想,就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為什么會是他?”濟爾哈朗心中其實是相信的,這時候問出來,其實就是沒話找話。在這個黑暗的地方,實在太他娘的嚇人了。
尤其是四周那些黑色的墻壁,好像隨時都會塌下來把他們壓在底下。
“因為這種事情,需要俄羅斯高層通氣之后才會施行。而這些人里面,肯定會有庫圖佐夫。
再者就是,整個俄羅斯的高層里面,也只有他還有那么一絲絲的良心。
他是一個純粹的軍人,對于政治這東西,他既不關心也不想參與。他只想打仗,打勝仗。
這就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所以他才會看重我們兄弟兩個,因為只有我們才能給俄羅斯生產出來可供一戰的武器。
現在俄羅斯的武器有了長足的進步,庫圖佐夫覺得他欠咱們的。”
哥倆一邊說話,一邊向前走。
地道的地面修得很平整,除了當初下臺階的時候有些困難之外,一路上還算是順利。
走了大約三十分鐘,兩個人終于踩到了向上的臺階。
“我操!這個公爵怕不是有病吧,每次偷情居然要步行半個小時。這他娘的,到了地方還有體力辦事兒么?”濟爾哈朗氣喘吁吁的抱怨。
“如果空著手,也就是十幾分鐘的路程。現在我們身上都背著東西,當然走得慢,而且累。”多爾袞指了指身后的包。
他這一包全都是金銀,份量比濟爾哈朗的還要重一些。一路走下來,多爾袞額頭也滿是汗水。
抽出左輪手槍,多爾袞熄滅了火把,兄弟兩個摸黑拾級而上。
又見到一個鐵門,多爾袞在門下面聽了一會兒,發現沒有任何動靜。輕輕的向上擎了一下,灰土撲撲啦啦的往下掉。
幸好多爾袞有先見之明,用帽子擋住了自己的臉。現在濟爾哈朗總算是明白,為什么離開之前,多爾袞要戴這頂帽子。
確定上面沒人之后,多爾袞掀開頂蓋,兩個人鉆了出來。
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兄弟倆不由自主的大口的呼吸起來。互相看了一眼,不禁都搖了搖頭。
手上粘滿了灰,再用來擦汗,現在哥倆臉上都是一道一道的臟東西,看起來相當狼狽。
這是一間看起來像是雜物間的地方,地道的出口在一個角落里面。估計原先不是這個用途,不然不知情的人將雜物壓住地道口,那里面的人就出不來了。
看看窗外,果然天已經黑了。再看一眼手表,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兩個人居然走了四十分鐘!
躡手躡腳的走出了門,四下張望一下。馬廄就在不遠處,馬廄里面有十幾匹高大的戰馬。
雖然不知道這里的主人家是誰,但院子里面靜悄悄的。不遠處的一個有燈火傳出來的房間里面,有嘈雜的人聲,還有喝酒吆喝的聲音。
俄羅斯人好酒,這個時段正是喝酒吃飯聊天的時段。趁著院子里面沒人,哥倆迅速跑了出去。牽了四匹馬出來,多爾袞將所有戰馬的韁繩全都解開。
從濟爾哈朗的背囊里面,拿出一個玻璃瓶子。拔開塞子,把里面的東西都倒在了稻草上面。
濟爾哈朗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兒,可惜了這些高濃度的白酒。
從大明偷來釀酒工藝,也是濟爾哈朗和多爾袞為俄羅斯做出的杰出貢獻。
俄羅斯的冬天天寒地凍,盛產各種型號的酒鬼。大明新型釀酒工藝被多爾袞和濟爾哈朗偷來之后,又糅合了一些俄羅斯的釀酒工藝。
結果釀出了口味獨特的伏特加白酒,這種白酒以度數高口感烈而著稱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