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網恢恢,他跑不掉的。鄭芝龍完全不知情,老夫告訴他這些事情之后。鄭芝龍被氣得吐血,如今已經被送到這里急救。”
“哦!鄭老沒什么危險吧。”李梟皺著眉頭問道。
“還不知道,人送過來之后老夫便過來,醫生正在檢查。”
“嗯!知道了。”李梟說完之后,繼續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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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莽乘坐在飛艇上面,心好像小鹿一樣亂蹦。
當那侍衛喊了聲少帥之后,他就知道今天的事情大條了。雖然不認識李麟,不過作為高官之后,鄭莽也知道少帥意味著什么。
回到鄭家之后,鄭莽匆忙收拾了一些細軟。靠著家里的關系,搭上了這艘郵遞飛艇。
直到上了飛艇,慌得一逼的鄭莽,這才算是稍稍放下心來。
“現在到了哪里?”鄭莽看著下面不斷起伏的山巒問道。
“現在……!快到即墨了吧。”領航員看了一眼時鐘,又看了一眼地圖回答這位衙內。
“在即墨停一下,我要下去。”鄭莽想了一下,對著領航員吩咐道。
“少爺,我們是要直飛福建的。這要在即墨降落……!”領航員有些為難,在即墨降落的話倒是沒有多大的困難,不過會浪費一些時間。
整天乘坐飛艇,早就膩歪透了。整個機組,都想著趕快飛到目的地,然后就可以迎來長達三天的假期。
“讓你降你就降,啰嗦什么?”鄭莽不耐煩的隨手扔過去一小袋子銀幣。
領航員雖然被懟得不爽,可結果銀幣之后,不爽立刻就消失了。
一小袋子銀幣入手很沉,怕是要有個三五十枚。到底是鄭家的少爺,就是有錢。
看在錢的面子上,被懟根本就不算什么,至于降落多浪費一些時間,那就更加不算什么。
飛艇降落場只不過是一片平整的水泥地面而已,并不占多大的地方。
黃昏中,飛艇開始降落。在夕陽下,巨大的飛艇氣囊完全遮蔽了陽光。
鄭莽和狗腿子就在陰影下,走下了飛艇。
寒風吹得飛艇降落場周邊的草地,卷起干枯的草屑滿天飛。兩個人下了飛艇之后,飛艇立刻升空飛走了。
這艘飛艇是直飛福建的,按照道理根本不可以在這里降落。
“少爺!咱們不是要回福建嗎?怎么在這里下飛艇?”狗腿子站在中間,傻愣愣的看著遠處正在馳過來的馬車。
“笨蛋!這時候回福建,三叔會立刻讓人把我綁了送回京城。就咱們干下的那些事情,咱們還想活?”
“那怎么辦啊少爺!”狗腿子早就成了驚弓之鳥,聽到鄭莽這么說,立刻四下尋摸,看哪個人都像是追兵。
“這里是即墨,咱們雇一輛馬車。然后到碼頭,想辦法雇一艘船。
鄭家在倭國有很多朋友,咱們先到倭國躲上一陣子。然后……然后等過了風聲,咱們再找好地方。
放心,只要有少爺在,就餓不著你。呵呵!”鄭莽深為自己的算計得意了一小下。
“那要不要小的去聯絡,咱們鄭家的即墨的人。”即墨是海港重鎮,這種地方當然有鄭家人在這里辦事。
“你瘋了,咱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隱匿行蹤。你去雇一輛馬車,看看附近有沒有小碼頭什么的。即墨距離倭國并不太遠,顧一艘大點的漁船,就能到倭國去。
只要到了倭國,咱們就算是逃出生天。”鄭家與倭國關系匪淺,鄭森就是生在倭國。
鄭莽這小家伙,從小也是生在倭國,直長到八歲鄭芝豹殞命才回到福建。他的一口倭國話,說得比鄭森還要流利。
自己這次出走帶出了大筆的金銀,在倭國可以花用好些日子。等風頭過去了,再想想今后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