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哥倆對視了一眼。
作為衙門里的班頭,打板子自然是駕輕就熟。
衙門里面的衙役,打板子這種事情可算是精練業務。
基本上剛剛入行的衙役,都會刻苦練習一下打屁股這種技能。
主要訓練方法如下,在磚頭上墊一個墊子。
磚頭的下場有兩個,一是一頓板子打完。磚頭碎如齏粉,墊子一丁點兒都不壞。
另外一個就是墊子絲絲碎裂,磚頭完整無缺。
如果被打的人塞了銀子,那就是后一種。屁股打得皮開肉綻,骨頭卻一丁點兒事情都沒有。一百板子打不死人,也是經常事兒。
如果不塞銀子,那就沒辦法了。外面看著傷痕不明顯,里面的骨頭卻已經被打得稀碎。
一二十板子打死人,也是常有的事情。
如今府尹大人被打板子,自然是要選前一種!
兩個班頭互相看了一眼,掄起水火棍就招呼。“啪”“啪”之聲不絕于耳,聽得下面的那些官員和差役頭皮發麻。
這順天府里面,順天府尹被扒掉褲子打板子,這還是大明歷史上頭一遭。
一頓板子下去,劉興元的屁股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大人,板子打完了。”兩廂班頭小心的攙扶起劉興元,扶著他走動了一下活活血。
這時候屁股里面會有些瘀血,必須要化開才行。
“嗯……!”劉興元臉色蒼白。被兩廂班頭攙扶著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了一下立刻彈簧似的站了起來。
“民部主事梁德標,民部主簿高士滿出來。”扶著案幾,劉興元惡狠狠的吼道。
“下官在!”
“下官在!”
梁德標和高士滿立刻站了出來,懷里像是揣了一個小兔子一樣,跳個不停。
“本官挨了這次打,都是因為你們。你們自己說,該領什么樣的罪過?”劉興元看著他兩個人,目光不善的問道。
“下官該死!下官該死!”兩個人聽到劉興元這么問,趕忙跪倒在地磕頭不已。
“你們是該死,可你們的死罪本官還判不了。不過孫先生說了,他是我的上官。我犯了錯他打我板子,現在你們犯了錯,我也可以打你們的板子。
來人!
把他們兩個拖下去,打五十板子。”劉興元惡狠狠的看著這兩個人。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大人!會打死人的,會打死人的!”
兩廂衙役不由分說,拖死狗一樣的把兩個人拖下去。扒下褲子,掄圓了水火棍就招呼。
都是同僚,大家也不會下死手。
兩個人雖然被打得像殺豬一樣哭嚎,可跟劉興元一樣,沒有受到內傷。
當著所有人打完了梁德標和高士滿,兩個人又被拖了回來。
“我打了你們,你們是不是不服?”劉興元問道。
“服!”
“下官!服!”
“口服心不服吧,不過沒關系。你們也可以打你們的屬下,今天咱們順天府,就一級一級的打下去。
老子他娘的挨了打,你們一個都別想好。看看今后誰還敢拖拖拉拉的辦差,誰還敢糊弄事兒。
打!
給我狠狠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