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誰敢因為褲襠里面那點兒事,說出了不該說的事情,老子就收他褲襠里的貨,讓他這輩子也干不成事兒。”
“呵呵!”李梟剛剛笑了一聲,吉普車忽然間一個急剎車。
敖爺的身子差點撞到前邊的座椅背上!
“怎么開的車?”敖爺吼了一嗓子。
“前面好像出了狀況,大帥我去看看。”坐在前座的順子掏出槍,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有人敢攔咱們的車?”李梟感覺到很奇妙。
雖然大明已經可以量產汽車,但汽車這東西還算是個稀罕物。
在遼東數量很多,可過了河南幾乎沒幾個人看見過。
居然有人攔汽車?
警衛連的士兵們已經下了卡車,車頂上架著的機槍指向道路兩邊。
這個時候只要有人靠近,絕對是先干掉再說。
過了五分鐘,順子回來了。
“大帥,有個攔路喊冤的。”
“喊冤?”李梟覺得這事兒倒是新鮮。
因為這年月,只要軍隊有汽車。
要喊冤,也應該是向地方上的衙門喊冤,怎么還向著軍隊的汽車喊冤?
“走下去看看,活動活動腿兒。”李梟還沒說話,敖爺就先走下了汽車。
既然敖爺都這么說了,李梟也只能跟著下了車。
春暖花開的季節,在京城的桃花已經開了。可在遼東,樹枝還是光禿禿的。
不過空氣中已經有了一些濕潤的味道,吸一口,滿是汽車尾氣的味道。
李梟不說話,別人也不說話。
在侍衛的護衛下,一老一小兩個人被侍衛拎了過來。
在熊羆一樣的護衛面前,這倆人就像是兩只雞。
那小孩兒,更像是小雞崽兒。
兩個人身上穿的,已經不能說是棉衣,而是棉絮。補丁摞著補丁的衣服,上面有好多口子,里面露出臟兮兮的棉花。
兩個乞丐?
如果在關內,有乞丐李梟并不意外。
畢竟這么大的國家,總是會遭災。而遭災之后逃難,則是老百姓千百年來養成的習慣。
即便是大明蒸蒸日上的今天,也不能夠完全消除乞丐的存在。
可在遼東,這種事情可就稀罕了。
差不多二十年前,遼東人就解決了溫飽問題。
這么多年下來,怎么還倒回去了,居然出現了乞丐?
“你怎么回事兒?”李梟看著跪在地上的老頭兒和小孩兒問道。
“大老爺!老漢是來喊冤的,我冤枉啊!”跪在地上的老漢,一邊喊一邊磕頭。
“您冤枉可以去衙門啊!為什么攔部隊的車?”李梟更加奇怪的問道。
“大老爺!官官相護啊!老漢我告狀告了十年,可那個狗娘養的被我從村長告成了鄉長,很快就要當縣太爺。
他當了縣太爺,他手下的那些催巴就能把我老漢弄死。
我老漢活了五十六歲,現在死了也沒啥。只可惜我這小孫女,她才五歲,她才五歲啊……!
求求大老爺,為老漢伸冤吧……!”
老漢說得可憐,小孩子在邊上也“嚶”“嚶”的哭。
民高官!顯然告不倒!
李梟臉色鐵青,但愿老漢告的不是遼軍中退下來的人。
遼東的官員,超過一半兒是遼軍中退下來的軍人。這些官員,在遼東最是吃得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