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受教了。”鄭森趕忙站起來躬身受教。
鄭森坐回到沙發上,嘴唇動了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田川七左衛門的事情,就送他回倭國吧。
他本就在倭國長大,腦子里已經沒有我們漢人的思維。
倭國人的思維有些像商人,畏威而不懷德,重利而輕離別。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鄭森沒好意思說,李梟自己說了出來。
“多謝老師!”鄭森非常感激。
叛國這種事情,李梟一向是零容忍。
按照以前的慣例,扒皮抽筋千刀萬剮也不稀罕。
不過,李梟把田川七左衛門定義為倭國人,那可就不一樣了。
畢竟,倭國人算不得真正的大明人。罪行要比真正的大明人小得多!
雖然在倭國,也會被當地的大名治罪。日子不好過,總比被千刀萬剮強。
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
這是給了鄭森極大的臉面!
“去看看你爹,這些年你爹也不容易。李神醫精心醫治,你爹的病情好了許多。
前次我去看,已經能夠說話。思維也不慢,能恢復到這個地步很不容易。
你家的事情啊……!
哎……!
別人家多多少少能出挑幾個后輩,可你家里怎么凈出紈绔。
這一次放你兩個月假,你回福州和泉州好好看看,你鄭家子弟,在當地都成了公害了。
官府處置了幾個,可念及你們家里的功勛,還是從輕處罰了。
可朝廷到底是朝廷,《大明律》該有的威嚴還是有的。朝廷也不能總是念著你家的功勛!
今后再有這樣的事情,你鄭家的臉面,朝廷將不再會周全。
你明白我的意思么?”李梟盯著鄭森的眼睛在看。
“呃……!明白。”鄭森剛剛樂了沒有一分鐘,腦門立刻滲出一串兒細密的汗珠。
李梟話里面,警告的意味十分濃重。
“等你假期結束,回到京城就去鴻臚寺,還做你的大鴻臚。
今后,歐洲還是我們的重點。
不過,一只眼睛也要盯著北美領地。
雖然那地方比較遠,但已經足夠我們把眼睛盯在那個地方。
你要找一些可靠的人,去那里擔任大明使節,就駐扎在北美領地。
同時,橫跨大西洋的飛艇航線也得建立起來。
太平洋太大了,盡管中間有一些島嶼。可還沒有修建好港口,根本不能提供補給。
再說,海上天氣莫測。飛艇飛行,也不是十分安全。
一個海軍陸戰隊師渡海,已經是大明能夠保障的極限。
不過這些跟你是差事不相關,我也就不和你多說。你把鴻臚寺的差事辦好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