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大明次輔的位置,干一個石油公司總經理,只要沒瘋又或者有先天性癡呆,都不會這么干。
“我……我怎么可以,我想……!”這家伙搓著手,一副大便不暢的樣子。
“你想,你想個屁。
你想小玉是干?咱家那位姑奶奶,是那塊料?
李麟去了第一遠征軍,你不要打他的主意。
上一次,整治孫之潔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
那是我兒子,吃了癟自然我會給他出氣,輪不到你這個做叔叔的出手。
既然我都沒說什么,就證明人家孫之潔做得對。
孫先生幫了咱家十年,咱們起家的時候,多少事情是人家做的,有多少主意是人家出的。
咱們不能讓孫先生一家沒了下場!
你立刻去孫家,帶上厚禮去看望孫先生。給孫先生賠個禮!”
李浩無奈的瞪眼,他沒想到這事情還沒說出口,就落了個去孫家賠禮道歉的差事。
不過既然大哥說了,這事情想辦不想辦,最后就只能是照辦。
李浩走了之后,來李梟辦公室請示事情的人逐漸多了起來。
甚至鄭森還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走起了夫人路線。
李梟回到后宅的時候,德川千姬正在欣賞一盤光華流轉的珍珠。
“又是誰來你這里撞木鐘了?”李梟接過德川千姬親手擰過的毛巾一邊擦臉一邊問道。
“鄭森孝敬的,說是南海合浦珍珠。據說這十八顆,都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珍品。”
德川千姬顯然很喜歡這一串珍珠項鏈!
“合浦珍珠算什么。
鄂倫春頭人送來的十幾顆大東珠,都沒見你這么高興。”李梟擦完了臉,把毛巾遞給德川千姬。
德川千姬從侍女手里端起一個銅盆,脫掉李梟的鞋襪開始侍候李梟泡腳。
十幾年了,這種事情德川千姬從未假手她人。
“這不一樣的,這是鄭森送來的,孩子的一片心意。
哎……!
鄭森帶來了田川姐姐的信,說是田川七左衛門被藩主下了大獄。
還說七左衛門那孩子得了病,在大牢里面又沒有個好醫生,恐怕時日無多了。”
德川千姬一邊給李梟洗腳,一邊給李梟揉捏。
感受著德川千姬手上的力道,李梟閉上眼睛。
“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也不要給你父親寫信干涉。
田川七左衛門犯下的事情是咎由自取,如果他是大明人,凌遲處死將是他唯一的下場。
到了倭國只是坐牢,已經算是法外開恩。
他這輩子,就在牢里面過吧。”
李梟一句話,相當于判了田川七左衛門終身監禁。
德川千姬手抖了一下,明顯感覺到李梟語氣里面的決絕。
“鄭森來你這撞木鐘,可不止這一件事情吧。”李梟閉著眼睛,好像在和空氣說話。
“他說的東西我也不太懂,只是說您想著把大明在中東的油田,全都交給一個叫做大明石油公司的去做……!
他想著……想去大明石油公司做大管事。”
“那叫總經理,還大管事!
這小子其實還算是個合適的人選,只是鄭家這些人……,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