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后面就是伏爾加河,法國人就算是攻下來咱們的陣地,對岸也有咱們的人。
法國人也過不去伏爾加河,他們沒有那么笨。
想要進攻察里津,只能從明軍把手的正面進攻。咱們的陣地,沒啥用,打不打都是一個樣兒。
不然,這里肯定是由明軍守衛的,能輪得著咱們?”
“哼!
算你小子說對了,咱們還真頂不住法國人。
不過明軍就沒問題的,我可聽說昨天晚上。明軍包圍了法軍進攻的一個團,殺得是尸橫遍野。
四千多人,沒幾個跑掉的。”
“要說打仗,這明軍還真是厲害。
人家的炮也厲害,手里的槍也厲害,普通士兵用的都是連發步槍。
三十發子彈,才換一次彈夾。
哪里像咱們,還用這又老又破的步槍。打一顆子彈,還得拉一次槍栓。”
“瞧著明軍好像也沒咱們壯實,如果不是占了武器的便宜,他們啥也不是。”
俄軍士兵七嘴八舌的說著,被班長懟了的克里奧夫站起來,跑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撒尿。
天真的是冷了,尿落到地上再濺起來就變成了冰。
忽然間,克里奧夫看到河里面好像有什么東西。
可天很黑,看不清楚到底是啥。
“克里奧夫,你干什么呢?”看到克里奧夫走向河邊,一個眼尖的俄軍士兵問道。
“河里,好像有東西。”
“鬼叫什么!伏爾加河上所有的船只,都被集中到了東岸。
河里除了大塊的浮冰,什么都沒有,你個蠢貨。”
“真的好像有東西!”克里奧夫又看了一眼伏爾加河肯定的說道。
“那你就去看看,凍死你!法國人來了,不要尿褲子。”班長對著克里奧夫叮囑。
邊上人聽了,立刻笑成了一團。
“班長,他剛尿完,應該沒有尿再往褲子里面尿。”
伴隨著大伙的哄笑聲,克里奧夫慢慢走向河邊,他想要看清楚一點兒。
剛剛走到岸邊的蘆葦叢,一個人影就從蘆葦叢里面竄了出來。
微弱的月色反射著寒光,克里奧夫甚至還沒來得及喊出聲音,匕首就劃過了他的脖子。
克里奧夫雙手捂著脖子上的傷口,耳朵里面能夠聽見鮮血從血管里向外噴的“嘶”“嘶”聲。
他想要張嘴喊,可一張嘴,鮮血立刻灌滿了口腔。
勒克萊爾上校甩了甩匕首,把血從匕首上甩了下去。
一揮手,百十條黑影從蘆葦叢里面鉆了出來。
他們好像游魚一樣鉆進了黑暗中,手里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躍進戰壕不見了。
“克里奧夫怎么還沒回來。
克里奧夫!
克里奧夫!”
班長站起來,看著遠處搖曳不已的蘆葦叢。
“班長,不會出事兒吧。”所有人都站了起來,看向蘆葦叢的方向。
“不會的,最近的法國人也在十公里之外。再說,陣地前面有地雷帶。
別說是人,就算是條狗都過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