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簡單地整理好了之后,青木遙就走了出來,手上還有殘留的水珠,被她無聊地邊走邊甩著玩。
她剛一抬起頭就看到倚靠在墻邊等著她的白石藏之介,少年額前的頭發濕噠噠地耷拉著,這幅模樣倒是和平時的形象形成鮮明的反差,還有幾顆不聽話的水珠從眼尾滑過,再到棱角分明的下頜線。
最后沒入了微微敞開著的領口,這樣更叫人產生了想要繼續往下探尋的念頭。
青木遙疑惑地往他的手臂看了一眼,看到連帶著被她沾染著點點血跡的白色繃帶時,不由得心里開始犯起了嘀咕。
奇怪,她還以為白石會在洗手的時候順便把繃帶給解掉呢,這這怎么還一直留著啊,就算是要裝酷也沒必要帶著留著別人鼻血的繃帶吧
像是想到了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少女的臉頰噌地一下就紅了,像是欲蓋彌彰地接連咳嗽了好幾聲,整個人都因為自己低俗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白石藏之介很善解人意地什么都沒有多問,還帶她去醫務室好好休息了一會兒,這讓青木遙的心里更加是覺得很過意不去。
雖然她不認為自己是饞他的美色流的鼻血,說到底那也不是什么限制級的照片,就是漂亮了一點的長發美人,不行,青木遙越想越覺得思緒有點混亂,開始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裝尸體。
總歸是不太清白,說起來還有那么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在里面,雖然青木遙一向都不在意這些,但多少還是有些讓人不好意思的。
青木遙苦大仇深地把雙手交疊著放在自己腹部,默默地閉著眼睛假裝自己已經不在人間門,企圖逃避這個令人難以面對的殘酷現實。
大概是保健室的值班校醫還沒來,白石藏之介看了一圈后沒看到人,才把關切的目光放到了青木遙的身上,“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還好嗎”
為了躲避某些不必要的尷尬,青木遙裝出一副很頭疼的表情來,有氣無力的開口說道“我好像、好像有點頭暈”
其實白石藏之介多少還是有些尷尬,只是大腦發出指令讓他覺得自己應該要做點什么來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面。
白石藏之介臉上帶著幾分擔憂地站在她旁邊,還俯身給她掖了掖并沒有跑偏的被角,下一刻就被突然伸出手的青木遙抓住了手腕。
她想了想,還是選擇做一個臨死前的垂死掙扎,有些不服氣地仰頭看著他道“其實我可以解釋的,”
青木遙眨了眨眼,似乎想要繼續說點什么,就被白石藏之介給阻止了,少年把她的手從自己的手腕扯了下來,“不,你還是不要解釋了。”
雖然他不知道青木遙接下來想要說什么,但下意識的覺得應該不會是什么正經的話,所以立刻就阻攔了青木遙的行為。
為了掩飾自己心里的慌亂,白石藏之介開始給自己找著事情做,一會兒去開了空調,一會兒又跑去給她倒了杯水,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我這是玩手機玩的。”少女煞有其事地說道,嘴角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她的表情還格外的認真,讓人一時間門分不清她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
說起來也全都是白石藏之介的錯,誰讓他要穿女裝的,穿了就穿了,居然還拿出來給她看,這算什么,還不是故意引誘她,沒錯,說到底也全都是白石藏之介的錯
青木遙默默地運用了顛倒是非的法則之后,終于有勇氣面對現實了。
只不過她面對現實的做法就是閉眼裝睡,企圖通過心理暗示來催眠自己,獲得心靈上短暫的平靜。
但是旁邊站著這么大一個白石藏之介,存在感還挺強的,青木遙實在無法做到直接忽視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