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瀾沒有握住江懷黎的那只手張開又攥了攥,窗外微涼的秋風劃過濕熱的掌心,不那么熱后,他放到了江懷黎肩膀上。
他微低頭靠近江懷黎,對上江懷黎目不轉睛的視線,“懷黎,你能不能閉上眼啊”
“為什么”
“你這樣睜著眼我怎么親”
江懷黎看他片刻,略一抬頭親在了他唇角。
在外面等著的樂康正想著,今晚皇上應該留宿未央宮了,就見皇上抱著奏折出來了。
樂康心上一緊,不敢說話,忙跟上皇上。
走了一段后,他才發現不對。皇上步履匆匆,神色恍惚,耳根泛紅,不像是跟皇后吵架的樣子。
于是,他小心地問了句,“皇上,您和皇后”
“我們確定戀愛關系了”皇上立即激動地跟他說。
樂康不是很明白“戀愛關系”的具體意思,但一聽就是好事,他問“那皇上今晚不留宿未央宮嗎”
“怎么能這么快沒名沒分的。”陶瀾嚴肅地說。
樂康這就不明白了,什么叫沒名沒分皇上和皇后還叫沒名沒分
皇上“我是說不該那么快,顯得很不尊重。”
樂康“皇上說的是。”
皇上抱著奏折在皇宮疾走兩大圈,走得太后都急得不行,然后好像終于冷靜下來了,把奏折扔給樂康,又悄悄回了未央宮。
樂康“”
陶瀾回去后,對江懷黎說“懷黎,我來跟你說晚安。”
江懷黎問“皇上不留下睡覺嗎”
陶瀾“這,不太好吧”
江懷黎“”
當晚皇上還是留在未央宮了,全程面壁。
江懷黎都睡著了,才感覺一個吻落在他額頭上。他繃緊身體沒動,生怕他一睜眼,皇上立即跳下床跑出去。
“懷黎,像個夢一樣,但夢里心跳不會這么快。”
江懷黎沒忍住唇角也揚起了一個細微的弧度。
最近幾日,皇宮氣氛歡快。
皇上和皇后臉上時不時就能見到笑,好像所有人都忘了先帝的遺囑。
陶瀾在經歷了跟皇后一起游湖賞花,深夜一起爬屋頂看星星,在床上一起看話本后,正想著做點什么其他有意義的事時,聽到丞相說殿試的事。
秋季殿試要到了。
丞相走后,他立即來找江懷黎,問他“懷黎,你要不要去參加殿試”
“我”江懷黎驚訝。
陶瀾點頭,“懷黎就差一個殿試了,這不是你的心愿嗎”
江懷黎莫名“可是我一個皇后,怎么參加殿試”
“不以皇后的身份參加就是了。”陶瀾說“多加一個人就成了,不會搶奪別人的名額,而且懷黎本來就是有資格參加殿試的貢士,就算被人發現也沒人能說什么。”
按照大晟科舉考試的規定,五年內參加過鄉試取得舉人身份的,都可以參加今年的會試,同樣,五年內參加過會試的貢士都可以參加今年的殿試。
此時,禮部、吏部和內閣都還沒確定殿試人員,加一個進去參加殿試或許真可能。
不是可能,皇上要想加,誰能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