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堂的表情更茫然了,抬起手,在自己的臉上掐了一把。
很好,能感受到疼痛,不是做夢。
所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管怎么看,現在的他都是一副突然善心大發的模樣,抱著一個剛遇到的陌生人,想要救助對方,還口口聲聲稱呼對方為“親愛的”。
這可是他連做夢都不會想到的劇情
難道對方是精神控制的異能者,控制了他的行為
蘭堂偏了偏頭,看向懷中昏迷不醒的魏爾倫,側臉蹭過了柔軟的發絲,在這么近的距離下,蘭堂可以仔細觀察魏爾倫的臉。
魏爾倫有著和蘭堂同樣深邃的五官,歐洲人的相貌,被上帝偏愛的容貌,比銀幕上的演員還要精致帥氣。
對蘭堂而言陌生又有些熟悉的面孔略顯稚氣,臉上殘存著一絲少年感,極其信任他的存在一般,依靠在他的肩膀上,閉上眼睛沉睡的模樣甚至能看出幾分乖巧。
上帝啊
這也太可愛了
蘭堂的心臟快速地跳動了起來,瞬間打消了原本的想法,呼吸聲都開始小心翼翼,心跳聲一聲比一聲大,仿佛貼在蘭堂耳邊敲起了鼓,幾乎讓蘭堂擔心會讓魏爾倫吵醒。
以往被冰封的、空蕩蕩的心湖沸騰了起來,從底部翻涌出數不清的情緒氣泡,亂糟糟的摻雜在一起,復雜到讓蘭堂分不清其中的情緒。
但是有一種情緒在其中異常鮮明,猛烈到了壓過所有的情緒,那就是遇到面前的人的喜悅
天啊,他好像一見鐘情了
蘭堂有些恍惚地想著,
在這個想法出現的一瞬間,蘭堂想明白了剛才他全部的異樣反應的來源
沒錯,他對這個陌生人一見鐘情了
只有一見鐘情才能解釋現在的情況
丘比特的金箭射中了他的心臟,燃燒了理智,才會讓他做出這么喪失理智的行為。
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蘭堂看著懷中眉毛微皺,似乎在強忍疼痛的魏爾倫,心軟得一塌糊涂,理智與潛意識都在催促他找到一個優秀的醫生,給魏爾倫治療傷口。
蘭堂將懷中的人的位置調整了一下,小心地避開傷口,將人抱了起來。
一個成年男人的體重不輕,但也算不上重。
蘭堂作為一個在前線跑來跑去的戰斗人員,很輕松地將魏爾倫抱了起來,向外走去。
蘭堂一邊走,一邊思考著帶著魏爾倫去哪里治療。
港口黑手黨有專門的醫療部門,但那里是對負傷的戰斗人員醫治的地方,不是做慈善的地方。
他懷中的人不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歐洲人的相貌也很難遮掩,將他帶到醫療部,有一半的可能性會讓魏爾倫陷入港口黑手黨,脫不開身。
正規的醫院需要患者的身份信息,但是蘭堂并不知道魏爾倫的身份信息,而且,隨意地暴露身份信息,只會帶來麻煩,說不定還會把造成這一切的仇人引來。
蘭堂腳步不停,思考了一圈,排除了前面的兩個選項,準備帶著魏爾倫去私密性更強的私人診所,
蘭堂記得,
在附近,有一家一年前開門的私人診所,里面的醫生在傳言中可以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