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醫生,麻煩你多開一些止疼藥。”
“我這里不過是一個私人診所,止疼藥這種昂貴又沒有太大用處的藥品,沒有太多的庫存。”
森鷗外似乎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提醒道
“況且,蘭堂君,止疼藥吃太多會有副作用。”
蘭堂嘆了一口氣,經過森鷗外提醒才發現他自己連必備的常識都忘記了,無意識喃喃道
“如果傷口可以立刻愈合就好了。”
可惜組織那些珍貴的治愈系異能者,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下級成員能請得起的。
“哈哈,蘭堂君說笑了,醫生可沒有這么大的本事,這就屬于魔法的領域了,不過,能在一瞬間治愈嚴重的傷口,絕對可以稱為天使吧。”
“啪”
在森鷗外的話音剛落,一聲清脆的花瓶碎裂聲響起,這樣突兀的聲音,絕對不是小動物發出的聲音
蘭堂向聲音發出處看去,被深色的門阻斷了視線,表情不變,心中升起了警惕,問道
“森醫生,這里還有其他人嗎”
森鷗外也隨著一起看去,紫色的瞳孔深處滑過了一絲琢磨不清的暗光,笑著解釋道
“里面的人是我的女兒,一個十分可愛的小姑娘,最近和我鬧了一些別扭,現在還在生我的氣,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搗亂,還請蘭堂君不要介意。”
“原來是森醫生的女兒,”
知道里面的人沒有危險性,蘭堂放松了下來,將衣服裹緊,想到了森鷗外熱情的態度,禮貌性地勸解道
“父女之間有什么誤會一定要及時解開,小姑娘的心靈有時候會十分脆弱,如果疏忽的時間太久,父女之間的裂痕就要無法挽回了。”
“的確十分脆弱,不過這種事情,只能是她自己解開了。”
森鷗外臉上滿是苦惱,做手術最后的收尾工作,嘆道
“嘛,現在的世道越來越危險,我一個人帶著女兒在這里討生活,身單力薄,有些事情也只能有心無力啊。”
森鷗外在傷口打了一個死結,剪斷縫合線,將縫合好的傷口再次用酒精擦拭一遍消毒,纏上繃帶,似乎終于找到了一個愿意聽他講話的人,絮絮叨叨道
“最近在購物的時候,我看到商店中購物的人更少了,連蘭堂君的友人都會受這么嚴重的傷,看來橫濱越來越危險了。”
“因為黑手黨之間的戰爭,這段時間死去了不少無辜的人,嘛,如果他們能一致對外就好了。”
結束了病床上的小手術,森鷗外前往柜臺配置消炎的藥液,在往貼在藥瓶的便簽紙上寫字時,仿佛只是隨口一問,道
“對了,蘭堂君,患者的名字是什么”
名字
在蘭堂的記憶中,這是他第一次遇到魏爾倫,同樣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什么,也沒有想好魏爾倫的假名,因此遲疑了一瞬。
森鷗外抬頭看向蘭堂的表情,看到了蘭堂的沉默,眼底閃過一絲深思,把握好了普通人的疑惑程度,似乎只是脫口而出
“他不是蘭堂君的朋友嗎啊,不好意思,只是有些感嘆,能這么真誠地救助他人,擔憂一個陌生人的安危,蘭堂君真是一個好人啊。”
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