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野餐,”
中原中也搖頭,指著魏爾倫已經坐下的凳子,道
“兄長,你怎么能把蘭波的墓碑做成凳子”
“我為什么不可以”
魏爾倫莫名其妙地看著中原中也,再次解釋道
“弟弟,蘭波還活著。”
“我知道,但是,你可以把墓碑碾成碎末”
中原中也走上前,看到端坐在墓碑凳子上,絲毫沒有感覺哪里不對的魏爾倫,頓時覺得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沒錯,這種奇葩的腦回路,是他的兄長。
中原中也苦口婆心“兄長,就算你討厭蘭波,你也不能這么做。”
他記得蘭波是魏爾倫過去的同伴,這也太侮辱人了。
魏爾倫“我不討厭蘭波。”
中原中也表情嚴肅“為了哄蘭堂先生開心同樣不能這么做。”
魏爾倫疑惑地看了看他給蘭波建立的墓碑,現在被他廢物利用成為了凳子,
在蘭堂恢復了身為蘭波的記憶后,同樣恢復了對蘭波的認屬感。
魏爾倫實話實說
“弟弟,蘭堂就是蘭波,他看到這些并不會開心。”
“哈”
中原中也傻眼了,大腦一片混亂,緩慢將這個消息消化吸收
“蘭堂先生是蘭波兄長,你們是因為這件事分手的嗎”
魏爾倫思索了一瞬,覺得大差不差,于是點了點頭。
“為什么”
中原中也無法理解,蘭堂和蘭波是同一個人,這不是所有的問題全都解決了嗎
蘭堂先生再也不用糾結他的兄長究竟喜歡誰了,兩個人都是他。
但他的兄長又是怎么回事
中原中也試探著問道“蘭堂先生不想分手,對嗎”
中原中也知道,蘭堂先生戀愛腦發作可是會主動找死的
魏爾倫又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所有的事情在中原中也腦中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邏輯閉環,
中原中也恍然大悟,指著魏爾倫道
“兄長,你也太壞渣了你喜歡的竟然只是蘭堂先生的同類身份,現在蘭堂先生的同類身份沒有了,你就要分手。”
想當初他告訴兄長的那些話,兄長完全沒有聽進去
“你錯了,弟弟,我喜歡的不是蘭堂的同類身份,而是我們在一起的獨一無二的經歷。”
魏爾倫將中原中也攬入懷中,低聲嘆道
“不是我想分手,而是我做了錯事,我擔心蘭堂不肯原諒我。”
中原中也疑惑道“什么錯事”
魏爾倫如藝術品的手指探入橘色的發絲,一下一下地順著中原中也的頭發,語氣柔和
“蘭堂是失憶的蘭波,但是在四年前,蘭波不想成為蘭堂,他認為他成為了蘭波就是殺了現在的他。”
中原中也理解了,疑惑的問題說成肯定的語氣,道
“所以,兄長把蘭波打失憶了,讓蘭波成為了蘭堂先生,現在蘭堂先生是不是因為恢復了記憶和兄長鬧別扭,兄長惱羞成怒,就干脆以分手威脅蘭堂先生來妥協,結果蘭堂先生不愿意忍耐,就這么分手了”
這個行為雖然十分奇葩,但按照他的兄長的腦回路來看,十分合理。
中原中也越說越滿臉不贊同,在心底琢磨著要如何勸勸他的兄長。
魏爾倫沉默了一瞬,屈指在中原中也的額頭敲了一下,道
“弟弟,我在你的眼中就是這個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