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堂用酒精棉簽按壓著傷口,對著魏爾倫微笑,眼中浮現一絲好奇,輕聲問道
“保羅是想要過分一點,還是刺激一點的”
藥劑的效果開始在魏爾倫身上顯現,一點一點失去力氣,手臂開始酸軟。
有什么不同嗎
魏爾倫腦中閃過一絲困惑,但沒有細想,直接道
“就按你的想法來吧,蘭堂。”
既然是蘭堂喜歡的情趣,那就全部讓蘭堂主導吧,反正蘭堂不會傷害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假,不過是一場角色扮演。
“那就太好了,”
蘭堂替魏爾倫蓋上薄被,又掖了掖被角,垂下睫毛,遮掩眼底的興奮與危險,在魏爾倫的眉間落下一個吻,輕聲喃喃道
“閉上眼睛,睡一覺吧,保羅,我可以向你保證,等到你再次睜開眼睛,迎接你的就是新世界。”
既然魏爾倫選擇把全權交給他,那就要做好心理準備,他可不會半路停止
魏爾倫躺在床上,不明所以地閉上眼睛,心中產生各種疑惑
看現在的情況,應該是他被蘭堂囚禁了,接下來,他需要攻擊蘭堂,從這里跑出去嗎
但抵不過藥效,魏爾倫沉沉睡去。
“滴答、滴答、滴答”
鐘表跳動的聲音在魏爾倫耳邊響起,規律又清脆,從遠至近,仿佛是夢境的喚醒。
魏爾倫從沉睡中驚醒,身體依舊綿軟無力,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
沒開燈嗎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走到他身邊,仿佛按下了鬧鐘般一聲清脆的“咔”之后,房間內的一切都陷入了寂靜,只留下了布料的摩擦聲。
蘭堂為什么不說話
魏爾倫感知著身體,發現了異樣,不知何時,眼睛似乎被布料蒙住了,他也從平躺的成了半靠在床靠背的姿態,
環境也有了改變,不似睡著前的溫暖,而是彌漫著幽幽寒氣的冰冷。
怎么回事
魏爾倫坐直身體,一把抓下眼罩,所有的一切盡收眼底,
他還在睡醒前的密室中,沒有什么不同,看來還是在角色扮演中,
這是已經開始了嗎
魏爾倫的精神松弛了一瞬,看向身邊的蘭堂時,卻成了緊繃。
蘭堂坐在床邊,表情平靜,半闔著眼睛,身邊的氣質不再柔軟無害,而是陰郁的冰冷,看起來很像以前的蘭波。
魏爾倫有些不安,下意識道
“蘭堂”
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事
蘭堂坐在原處,眼底閃過一絲陌生,愣怔了一下,仿佛才意識到這個名字是在喊自己,冰冷的氣質軟化了一絲,低聲道
“是我,保羅。”
“你怎么了”
魏爾倫奇怪地看著蘭堂,道
“難道他們有命令,你要去出任務了嗎”
蘭堂枯草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魏爾倫,仿佛在觀察著什么,含糊地“嗯”了一聲。
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是活得不耐煩了嗎在這個時候打擾他們。
魏爾倫皺了皺眉,還沒有等他再開口,身體卻被蘭堂突然抱住了,輕輕的,仿佛在觸碰珍貴的易碎品。
魏爾倫愣了一瞬,
蘭堂卻似乎在從魏爾倫的沉默中得到了什么結果,擁抱的力道加重,臉埋在魏爾倫的肩窩,呼吸略有些急促,但不是情欲的急切,而是壓制感情的沉重。
魏爾倫再傻也發現了蘭堂情緒上的異樣,揉了揉蘭堂的頭發,輕聲問道
“究竟發生什么事情了”
這不像港口黑手黨能引起的情緒,難道是法國那里的悲報
“什么都沒有,”
隨著魏爾倫的觸碰,蘭堂的身體僵硬了一瞬,緩緩放松,聲音沉悶,帶了一絲無法隱藏的疲憊,道
“我只是有一些困了。”
蘭堂不隱瞞還好,一聽出蘭堂有隱瞞的心思,魏爾倫皺緊了眉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蘭堂”
蘭堂知道他并不在意法國的那群人,應該不會因為這件事隱瞞他。
蘭堂再次道“什么都沒有發生,保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