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放棄掙扎”
港口黑手黨的最頂層,鹿野又明川站在落地窗的桌子旁。
“搞得我和什么電腦病毒一樣,我有那么奇怪嗎”
身為黑手黨干部的少年兀自陷入沉思,讓人難以想象這是他盯著剛快樂地逛完街回來的森鷗外工作的第五個小時。
中原中也進來的時候聽門口瑟瑟發抖的守衛說,首領一見到沉著臉的鹿野又干部臉上就失去了微笑。
中原中也抓住重點。
他肩上的風衣衣擺晃動,從倚著的墻上直起身,瞇著眼狐疑地偏頭看向對方“你又逼著人學習了”
這個又字就很靈魂。
太宰治惡劣地笑出聲,一邊操縱著游戲的角色,一邊還不忘內涵一下自己的死對頭“真是熟悉的表情啊,中也。我可是聽說了哦,在小鹿野被脅迫的時候,你好像無情地說了句不用管呢。”
“哈”中原中也不爽,“你也沒好到哪里去吧,混蛋太宰。”
太宰治搖頭,聽到這句話的下一秒就故作深沉地壓低嗓音“我和沒腦子的蛞蝓可不一樣,去年沒在一天內學會寶石管理而被全通報的人又不是我。”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去死啊你”
年輕的黑手黨咬牙,身上的紅光閃爍,一副馬上就要把太宰錘進地里的姿態。
鹿野又明川在這時抬了下眼。
“首領面前不準喧嘩。”他說著,眉心擰起一道淺淺的褶痕,“在你們來之前,森先生平均五分鐘就能看完一份文件。”
言外之意很明顯,你們在這里吵架已經嚴重影響到了首領的工作效率。
森鷗外笑得詭異“明川君,你這么說我可高興不起來。”
即使是森鷗外也沒預料到鹿野又明川會在這個時候回到港口黑手黨。
少年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襯衫的下擺扎進黑色的西褲。鹿野又明川身上那件茶色的風衣早已換下,冷冽的黑色包裹住他,襯得眉眼意外冷清。
“哦。”鹿野又回答。
“沒關系,聽說高興的時候人體會分泌多巴胺,那樣會導致思維活躍到發散,的確不利于工作。”
那雙金色的眼睛看了過來,鹿野又的神色認真,一副“您還是哭著工作效率高”的樣子,偏偏礙于上下級的關系,話只禮貌地說到一半。
森鷗外“”
這樣的禮貌不要也罷。
森鷗外頭疼地松開了筆,開始質疑自己對對方放任自由的行為是否正確。
港口黑手黨現在可是缺人得很,雖說在森鷗外眼中異能力者的價值抵得上幾支精英小隊,但他也受不了手下的人天天痛哭流涕地控訴干部拿著張表逼人每天拉練三十公里。
當然,森鷗外也不是沒有嘗試著改掉鹿野又明川的這個壞毛病。
這孩子五歲起就跟在他的身邊,森鷗外親手塑造了對方的一切,卻始終沒能糾正這莫名其妙的習慣。
于是森鷗外隨手將那時撿到的太宰治扔到了鹿野又明川的手中。
鉆石只能用鉆石打磨。
森鷗外的本意是讓他們互相影響,結果沒想到一個不注意,十二歲的鹿野又明川就開始熟練地逼迫十一歲的太宰治替自己打雜。
其中的范圍包括當不限于
預測彩票的中獎號碼,在賭場大賭特賭賺到人家倒閉,因為第一次開飛機出了意外所以抱著太宰治的腦袋尖叫說反正只有腦袋派得上用場,唯獨腦袋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