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想之中的槍聲并沒有出現,滿頭是血的藤原呆在原地,他看看腳下捂住腦袋痛苦扭曲的犯人,又看看遠處顛著小石子的松田陣平,迷茫地打出個問號。
“你以為我們都經歷了什么啊”
見到同伴沒事,松了口氣的松田陣平收回手。
他無視了身后追著自己的罪犯同伙,在對方重新撿起槍前陰沉著臉,一腳踩住對方染血的手背。
“竟敢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這里,你知道被那個失蹤的家伙看到,我們會有什么后果嗎”
躲在樹上打分的鹿野又
好像是在說他。
不確定,再看看。
“不要這么說嘛,小陣平。”
巧妙地避開罪犯的攻擊,一棍子敲在同伙腦袋上的萩原研二笑了笑。
“也就是一小時抓三個,抓不到就被甜言蜜語地騙去訓練而已。”
說句話的工夫,走過來的降谷零手中扭著個偷襲的人的手腕,他側過臉,在對方奮起反抗時毫不留情地給了個過肩摔。
“他綁架我的牙膏當人質,那也能叫甜言蜜語嗎。”
沒有牙膏就刷不了牙。
刷不了牙就出不了門。
降谷零也不明白為什么,鹿野又會想出如此“惡毒”的逼迫他學習的手段。
松田陣平挑眉。
“你知足吧。”他說,“自從上次答應那家伙學高數以后,我做夢都是他在耳邊念那些解出來就能獲獎的題目。”
事到如今,松田陣平已經能把這摧殘人的東西當作催眠曲了。
他也懶得鎖門,精神在鹿野又的影響下,達到了某種意義上的高度集中。
一塊松田陣平同款小石子在這時落到了頭頂,
降谷零抬頭,看向樹上的罪魁禍首。
什么時候上去的。
之前是打洞,幾天沒管,鹿野又進化得這么快嗎。
鹿野又明川一言不發,短暫的寂靜后,萩原研二最先松開了捏著下巴的手。
“他生氣了。”
諸伏景光不明所以“為了牙膏”
倒是比那更幼稚。
松田陣平仰頭,看見對方同樣拿著小石子的手,無語地沉默一會“你躲那么里面,誰能看得見你”
鹿野又“哼。”
鹿野又“哼哼哼。”
鹿野又“我要把觀察分給你扣光。”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你給我下來”
鹿野又“不下。”
松田陣平冷笑“那你住上面吧。”
鹿野又“”
鹿野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昨天晚上說的話是假的你根本不把我當朋友”
后腦勺被扔來的小石子正中靶心,松田陣平停下離開的腳步,額角蹦出一個憤怒的井字。
鬼冢班的兩個人就這么隔著一棵樹的距離開始互扔石子,隔壁班的藤原眨了眨眼,看向朝自己走過來的年級第一時有些弄不清情況。
“鹿野又同學怎么了”
“經常性的惱羞成怒。”降谷零平靜地說,“你要是思考為什么,就會被他奇怪的思維帶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