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回來,用的也差不多了。”
鹿野又明川的余光瞥向等候室外談話的警察。
可能是被叫到這里太多次的緣故,從通風管的構造到監控攝像頭的排布,整棟警視廳的大樓鹿野又都已經摸透了。
“建議你們用cr38。”
鹿野又明川說,他支著下巴的手松開,說這句話時用了懷念的口吻。
“酸溶解和液氮冷卻都派不上用場,一旦不幸地踩上去,就算是天才的拆彈手也只能迎來被炸飛的結局。”
“雖然很可能誤傷到自己人就是了。”
“”
傻瓜鳥疑惑的嗓音即使隔著電子設備也格外清晰。
“三三十什么”
鹿野又明川沉默一會。
“沒關系。”他說,“要是戰爭結束你還活著,等我回來可以打包送你。”
不明所以的傻瓜鳥說了聲“謝謝”。
“那就這樣,我得去大佐先生那里了。”
收到支援通知的傻瓜鳥言簡意賅,他在切斷通訊前啟動機車,笑聲伴著引擎的轟鳴,顯得囂張又肆意。
“我等著你的禮物,千萬別死外面了啊,干部大人。”
鹿野又明川動作自然地摘下耳麥。
昂貴的通訊裝置在他的指間湮沒為碎片,鹿野又明川起身,正思考著要不順路去樓上偷點資料,身后緊閉的門就被突兀地推開。
“鹿野又。”
原本應該在樓上主持記者會的岸谷警官微笑,他動作熟練地走進,拉下玻璃上的百葉窗的舉措一氣呵成。
“我找了你很久。聊聊”
“”
鹿野又明川的視線落在被放下的百葉窗上,他看著岸谷大和繞過自己,坐到了桌子的對面。
“上次你說以后要穿小馬褂抓我的事情令我有些在意,所以,為了評估你說的話的真實性,在運動會結束以后,我特地去核查了一遍你的資料。”
“猜猜看,我查到了什么”
非常具有壓迫感的一句。
鹿野又明川抬眼與對方對視,良久不緊不慢地坐回了椅子。
在這緊張的氛圍里,就算是皮鞋踩過地面的聲音也格外明顯。
可岸谷大和卻發現,從這個少年拉開椅子坐下開始,鹿野又明川自始至終都沒有發出任何有關緊張的情緒。
“什么”相反,他甚至能以一種平靜的姿態向自己提出疑問。
一種和那天運動會上惹人注意時截然不同的天賦。
岸谷大和欣慰地向后靠了靠。
“什么也沒有。”他滿意地回答,“資料顯示你的父母在五歲時因意外去世,之后被一位醫生領養,從小學到高中,一直在橫濱就讀,直到幾個月前參加了警視廳的考試并以高分順利通過,這才獲得了進入警校的名額。”
“不過,我很好奇,為什么你沒有第一時間去學校報道,反而偽裝了正式的證件,出入在各個案發現場指認兇手。難道說比起當警察,你更喜歡現在流行的偵探游戲”
偵探游戲又是什么東西
鹿野又明川死魚眼“我運氣差,是被迫的。”
毛利小五郎那個半吊子,每次他路過都大聲嚷嚷他不對勁。
第一次被指認的時候,剛出完任務回來的鹿野又明川還被嚇了一跳,結果最后只是因為他穿得不像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