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陌生名字的伊藤信行愣了愣。
能被鹿野又干部這樣親密地稱呼,他一直以為只有尾崎干部。
“您又有什么壞主意了”
生怕對方又讓自己留在這里當替身,伊藤信行小心翼翼地提問道。
“才不是壞主意。”
鹿野又明川頭也不抬地回答。
“但我的確和森先生做了交易。”
坐在地上的少年起身,他看了眼時間,伸手拿下之前掛在衣架上的警校訓練服。
“知道太多不好哦,伊藤君。”
惡趣味的干部故作遺憾地搖頭,就這么對著自己呆滯的部下說道。
“萬一我和森先生有交易的這件事被別人知道,你是間諜的可能性就坐實了呢。”
伊藤信行瞳孔地震,他瞥了眼窗臺上玻璃罐里奄奄一息的蚯蚓,暗道鹿野又干部不去拷問組真是可惜。
“啊,對了。”
從口袋里掏出把手槍的鹿野又明川抬手。
“送你了。”
“你那破爛武器,看著都礙眼。”
黑色的東西被扔了過來,伊藤信行手忙腳亂地接住,大腦當機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對方說了什么。
好像不是鹿野又干部帶出去的那把。那就是他把誰的武器庫打劫了的意思。
可以鹿野又干部的性格,要打劫也不會只打劫一把。
啊
伊藤滄桑地望天。
繼到公安那里賺零花錢后,鹿野又干部又把別人的裝備走私賣了啊。
這才去了七個小時,就對人家的后備力量造成了如此恐怖的打擊
流下面條淚的伊藤信行瞬間對面前的少年充滿了尊敬。
“鹿野又干部。”
他說。
“變成蚯蚓也行,在下一定會誓死追隨您的。”
鹿野又明川沉默。
他此時已經換上了那件藍色的訓練服,見到自己的部下痛哭著湊過來,模仿松田陣平的樣子捏住了對方的腦袋。
不想重洗衣服的黑手黨在這方面非常無情。
“離我遠點。”
他說。
“鼻涕流出來了。”
“嗚嗚。”
下午兩點,警校的理論課如期開始。
說實話,當上課的田中教官看到鹿野又生病的假條時,他甚至謹慎地不敢去接。
不可能。
鹿野又會生病
他那在操場上后空翻個十幾圈都不帶喘氣的賽亞人體質會生病
不可能這一定又是鹿野又對他們教官組的考驗
比如在上面弄了什么膠水,一碰到沒個十七八天甩不下來的那種
“就是個假條而已。”
看穿了教官心思的降谷零回道。
“他從門縫里塞出來的,據說是發燒下不了床。”
田中教官愣了愣,他抬手接過,反復研究了幾遍才狐疑地抬頭看向面前鬼冢班的學員“那你們怎么不帶他去醫務室”
“因為已經好幾次了。”
提到這件事的降谷零生無可戀,就連松田陣平也半月眼地抱著后腦勺吐槽。
“那家伙為了遲到不被罰,像這樣的假條有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