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呢。
鹿野又明川心想。
要激怒他們朝自己開槍才行。
雖說已經簽了合同,但到底是他曾經的寶貝,他才不想把自己的武器給這種人拿來用作恐怖襲擊的工具。
要是以后他們之間的交易被捅出來,異能特務科或許會以此作為港口黑手黨想要得到異能開業許可證的把柄。
森先生說過,對于黑手黨來說,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之所以一開始就選擇五個人,是因為就算發生意外犧牲兩個也還剩三個。
反正怎么樣都不可能是真的想和他當朋友。
在腦子里的聲音刻意的引導下,少年垂落的眼睫顫了顫。
直到現在,鹿野又明川也依舊不能理解,為什么上一秒還說著“請依賴我一點”的同伴,下一秒就能為了大義出賣自己。
森先生總是對的。森先生說這都是他太容易相信別人的錯。
鹿野又明川本就是睚眥必報的性格,他在那次后蹲在原地,在森鷗外陪同下一點一點地將自己“朋友”的尸體拼了回去。
黑手黨就這么滿手是血地坐在教堂里,聽神父替自己禱告。
果然還是
“白癡誰讓你開的槍”
“小鹿野”
城田憤怒的咆哮和萩原研二焦急的喊聲重合到了一起,原本打算故意讓對方射中自己的鹿野又明川被撲倒在地,后腦勺在撞擊中有些發疼,
萩原研二的手撐在他的臉側,青年柔軟的發絲落在他的臉上,嘴唇一張一合,好像說了什么他必須聽見的話。
快跑
小心
鹿野又明川大腦處理信息的功能停滯,他微微側過臉,只是記起研二好像用那只受傷的手摸過他的腦袋。
“小鹿野。”
逆光之下,把他稱作同伴的青年笑著低頭。
“你可以打電話給我。不管什么時候,我都會接的。”
已經成長了一歲的鹿野又明川感到迷茫,他的睫毛顫動,后知后覺地抬手抹去落在眼角的溫熱。
指腹的紅色模糊,恍惚之中,鹿野又明川看到了當初別扭自己。
“不是那樣的。”
[他]對萩原研二說。
“我沒有期待著被救,除了森先生外,也沒有人愿意救我。”
可萩原研二摸了摸他的腦袋,溫柔地告訴他“就算是小狗也會想盡辦法咬斷鐵鏈”
這是萩原研二給出的,不需要鹿野又等待就能得到的答案。
“小鹿野”
盡力保護著他的青年還在呼喊著他的名字,鹿野又明川卻已經回過了神。
他很輕地抓了一下萩原研二的衣角。
即使很輕,萩原研二卻還是注意到了。
“怎么辦啊。”
拽著鎖鏈的小狗遵循靈魂的指引,低下眼問他。
“你的手,明明是要用來拆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