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又明川小小聲,當著松田陣平的面就開始和萩原研二竊竊私語。
“以后叫他松田生氣。”
松田陣平面無表情地擼起袖子。
“你先等等,藤原。”松田陣平說,“我今天非要把他打成鹿野又求饒。”
鹿野又明川沒說話。
他無聲地把屁股往滿臉滄桑的鬼冢八藏那里挪了挪,一副你要揍我先把教官揍了的模樣。
鬼冢八藏見狀頭疼地捏了捏鼻根“行了,你們三個傷員另當別論。松田,這次的實戰會記入考試成績,你認真點。”
松田陣平看著鹿野又求饒探出半個腦袋,朝他做了個鬼臉。
幾秒過去,松田陣平扯出個壞笑。
“鹿野又,你剛剛往教官頭上比兔子耳朵了吧。”
完全沒做過這件事的鹿野又明川
他正要反駁,后頸卻被殘忍地捏住。
“你也是。”已經信了松田陣平的話的鬼冢八藏忍無可忍,“鹿野又,你也給我過來,就算只有一只手你也得給我去練打槍,我就不信你在畢業前打不中十環了。”
于是偷溜出院的第一天,鹿野又明川喜提三小時私人射擊課。
而當鹿野又明川從射擊教室里晃回來的時候,鬼冢八藏的血壓差不多也已經飆到了一百六。
“估計是恨鐵不成鋼吧。”見到鹿野又回來的萩原研二失笑道,“小鹿野,你怎么又得寫檢討了。”
鹿野又明川拿著厚厚一疊a4紙,聽見這話拉開椅子,面無表情“教官說上次的人質里有人投訴我不配當警察,還說要找記者曝光我。”
旁邊本來不打算理他的降谷零皺了皺眉“投訴你什么”
“投訴我沒擋他們前面。”鹿野又說著就把a4紙疊成了紙飛機,“哈,要是讓我找出是誰投訴”
穿著警服的少年邪惡地笑了兩聲,沒把最后的發言說出來。
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回頭,看向一旁的諸伏景光。
“怎么樣,景光第一次當觀察員就救了一組的狙擊手前輩,他們肯定給你發獎金了吧。”
在警方正式的狙擊任務中,除了持槍的狙擊手外通常還會有一個負責輔助的觀察員。
為了確保狙擊手掌握下手時機和敵人的動向,觀察員有時候還會肩負起保護狙擊手的近身安全的職責。[1]
再晚一秒就是會兩個人一起被炸死的結果。
回想起當時的場景,諸伏景光嘆了口氣。
“我只是運氣好而已。”諸伏景光抬眼,謙遜地做出回答,“你呢鹿野又岸谷警官對你的投訴怎么說”
鹿野又想了想今天早上的電話。
“岸谷警官說我可以上網打印一份檢討,反正檢討又不是給投訴我的人看的真不愧是詭計多端的公安,我和他很合得來。”
降谷零“”
諸伏景光“”
“真的沒有人罵他嗎。”
見到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同時陷入沉默,聽完全程的松田陣平抱著后腦勺,在座位上懶洋洋地開口。
“先不說他跳車的事,這家伙對什么都無所謂的態度明顯比我剛入學時還嚴重吧。”
現在是學生還好說。
放到以后,簡直是稍不注意就會自毀前程的程度。
“喂,鹿野又。”
松田陣平挑眉。
“說說看,你是因為什么才想當警察的”
鹿野又明川“我”
松田陣平“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的紙飛機扔進垃圾桶。”
鹿野又明川“”
糟糕,陣平怎么變聰明了。
鹿野又明川沉思,開始回憶自己把以前的那張評分表放在了哪里。
“畢業租房水電免費”
思考了一會的鹿野又明川回答。
“不過升職慢還工資低,還不如去黑手黨里當臥底怎么樣,陣平,要不要來當黑手黨基礎工資七位數哦。”
松田陣平嗤笑“你腦子終于壞掉了嗎。”
“很有趣的。”鹿野又明川苦惱,“等你混到高層,還可以和部下開一些簡單的小玩笑。”
就比如他前幾天裝模作樣地溜回基地時還碰到了剛好回來的琴酒,鹿野又明川讓人出車禍犧牲的計劃破滅,拿著根針蹲在保時捷的車胎前硬說可以拿來避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