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又明川不是很想談論這個。
他本就想轉移話題,注意力正巧被松田陣平面前攤開的犯罪檔案所吸引。
“哦”
停頓幾秒,鹿野又明川發出驚呼。
“你們竟然比我想得還熱愛學習。”
松田陣平“”
“這是上個星期上課講的案例。”他無語地道,“不是你打印出來的嗎,說什么鍛煉推理能力,結果一轉頭自己就喝醉了你不會一點也不記得了吧”
鹿野又明川矢沒否認,他隱約記得那是他想嘗嘗內格羅尼到底是什么味道的時候,只知道自己去了港口黑手黨名下的酒吧。
年輕的盯著自己面前五顏六色的酒杯,半晌說了一句“喝醉了我都能搞到檔案,我真厲害。”
“所以你也不知道兇手是誰”
“什么”
“三年前的高中校園獵殺案,被害者都是黑發的女性。”降谷零皺著眉,言簡意賅地總結了案件的特點,“因為沒能找到兇手,當初學校聯合當地警方,還強制令所有學生休學了一段時間門。”
鹿野又明川對此完全沒有印象。
他沉默地把降谷零推過來的檔案打開,夾在首頁的是幾張犯罪現場和受害者被發現時的彩色照片。
看上去是從檔案室里偷的。
也就是說,他喝醉了大半夜溜進警視廳,從檔案室里偷了個這個東西
他怎么不去偷臥底文件
“受害者身上沒有反抗傷的痕跡,可能是受到了藥物的影響。”
沒等鹿野又明川想出個所以然,松田陣平分析道。
“但法醫的報告里寫明沒有從受害者的血液和胃部檢測到藥物的殘留,也不排除熟人作案的可能。”
“熟人”
“一刀致命。”萩原研二捻起一張照片,想通了什么似的笑了笑,“能在受害者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干脆利落地下手,小鹿野,你說那是在什么場合”
鹿野又明川嘗試再把自己灌醉一次的動作頓住,他的腦子不太清醒,反應也慢了半拍。
但既然萩原研二問了,他還是好好地想了想。
“睡著了吧。”他說,“要么就是有鑰匙,要么就是案發的時候,兇手和受害者正巧在一起過夜。”
“當初負責這起案件的警部就是因為這樣,才把嫌疑鎖定到了與受害者的親屬和有過曖昧關系的幾位男性身上。”
諸伏景光合上檔案,說到這里話鋒一轉。
“不過他們都有確切的不在場證明,關押24小時候就被無罪釋放了。”
鹿野又明川若有所思。
他盯著照片上受害者的貫穿傷看了一會,從第一位到最后一位,兇手的手法明顯越來越熟練。
“為什么非得是男性”半晌,鹿野又明川突然問道,“這里,特意避開了胸骨,要是想著一刀斃命,直接朝著心臟的地方下手更保險吧。”
同樣看出了這點的伊達航贊同“還有呢”
鹿野又“”
鹿野又“怎么可能還有。”
氣氛詭異了幾秒,可能是少年的語氣過于理所當然的緣故,降谷零扶額,耐心地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為什么”
起身,走兩步,躺下。
鹿野又明川的動作一氣呵成,他的眉眼因酒精而多了分醉意,清澈的眼睛眨了眨,聽見這句話無辜地躺在床上朝降谷零看去。
就像是突然想起了自己一開始的人設一樣,鹿野又明川打了個哈欠。
“我想試試看我這次喝醉了能干什么。”
“不用管我。”
鹿野又明川說。
“我好像找到高效率完成任務的方法了。”
結果這次喝醉了是在床上假裝自己是一只毛毛蟲。
計劃失敗的鹿野又明川痛苦面具,決心在警察發現前把偷出來的原始檔案還回去。
“三年前你怎么突然想調查這個”
警視廳內,正巧來辦事的岸谷大和停下腳步。
他看了眼旁邊的跟屁蟲,為鹿野又竟然主動來找他了解案件這件事感到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