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又明川老實去收拾爛攤子了,但倒也不是聽話,他純屬是被太宰嚇的。
“我覺得太宰可能是被人奪舍了。”看著停靠在門口的三四輛警車和救護車,鹿野又明川小聲,對著自己遲遲趕來,喬裝打扮的輔佐官說道,“他今天竟然沒有挖苦我,換做平時,他應該說就你這樣的腦子還想打敗陀螺君還是回爐重造更快才對。”
穿著警察的制服,中居律聽見這話沒有抬頭,他兢兢業業地混進警察里檢查昏迷的同事的生命體征,同樣壓低聲調“我覺得太宰大人應該被您逼的。”
“喂。”鹿野又明川吐槽,“我也沒有揍他吧。”
“您還不如揍他。”
“這句話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走程序調個監控要走什么程序”坂上千代高亢的音調插進了兩人的對話間。
鹿野又明川回頭看去時,她的頭上正綁著繃帶。
警方追蹤的前田雄一在這次任務里不知所蹤,而坂上千代是搜查一課的人在那個黑暗的密道里發現的。
他們發現她的時候臉上的血跡早已干涸,從腦后的傷口判斷,應該是使用了什么重物敲擊造成的昏迷。
奇怪的是,即使傷口看上去可怕,坂上千代卻沒有生命危險。
“我很確定打暈我的是兩個人以上的團伙,其中一個有著黑色長發,只要能把路邊的監控調出來匹配”
“坂上警官。”負責記錄線索的警員打斷她,“我們趕到的時候,現場只有鹿野又警官一個人保持清醒。按您的供詞,您追蹤罪犯前田雄一的時候,房間里除了鹿野又警官應該還有一個外國人才對。”
坂上千代愣住,她記起自己那個后輩徒手接子彈的事,沉吟片刻后深吸一口氣。
“那又怎樣”她的目光灼灼,“說不定是從我所在的那條密道逃跑了。”
“那為什么鹿野又警官未對疑似犯人的同伙進行追蹤呢”年輕的警員執著道,“鑒定科的人在他的血液里檢測到了一定濃度的藥物含量,由此可以初步判定,鹿野又警官是在這場毒霧釋放前服下的解藥。”
“那你們打算怎么解釋大廳里被破壞的機關”坂上千代皺眉,冷靜地和對方對峙,“如果不是鹿野又,這里的人就算沒被毒死,也被機關里的子彈打死了。”
岸谷警官暫未蘇醒,所有的公安警察里,目前警銜最高的就是坂上千代本人。
“或者讓你們的警部來和我說。”
見到對方還想再說些什么,坂上千代毫不客氣地開口,學著對方一開始的樣子進行打斷。
“這里的所有人都是他救的。在沒有明確證據的情況下,你們無權用對待嫌疑人的口吻對待一位公安警察。”
話說到這個份上,坂上千代也懶得再和對方交流。她焦急于調去路邊的監控,甩開跟在后面的醫務人員,直接走到一邊打通了交通部的電話。
“您認識她”同樣見證了這個場面,身為黑手黨的中居律挑了挑眉,“鹿野又干部,看來您和她的關系不錯嘛。”
“不太熟。”鹿野又明川說,“不過她應該知道我是異能力者的事了。”
中居律難以置信“都這樣了她還不舉報您”
鹿野又明川想了想。
“可能是因為我說了岸谷警官也知道的緣故。”他遲疑道,“她可能覺得我是岸谷警官費盡心思招進來的秘密武器吧。”
公安的手段層出不窮,他們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對內卻是出奇的一致。
坂上千代尊敬自己的長官,當然也會不擇手段保下長官封存的秘密。
中居律若有所思。
“剩下的事情我會來處理。”中居律說,“關于您懷疑魔人費奧多爾與獵犬隊長福地櫻癡有秘密聯系的事情,太宰大人已經告知首領。”
“哦。”鹿野又明川敷衍地應了一句,“森先生怎么說”
“那就是您應該自己問的事了。”中居律故意嘆氣,“事關五大干部之一的您的安危,首領和太宰大人可不愿意冒著風險讓我轉達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