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還給我了。”鹿野又明川側過頭看他,“現在還在抽屜里,你要嗎,我偷出來送你”
“”松田陣平盯著他的臉,心情復雜,聯想到小時候因為父親被污蔑是殺人兇手而被傳出流言的自己。
“不用了。”
松田陣平回頭,禮貌地拒絕他。
“你喜歡貝殼”
“不喜歡。”鹿野又明川迷茫,不知道他為什么這樣問,“只是那是我的東西。森先生那時候大學才畢業第一年,工作很忙的,我只能和自己玩。”
松田陣平沉默,忽然覺得剛才說鹿野又裝可憐的自己有什么大病。
雖然他剛剛的確是裝可憐,但現在已經變成真可憐了。
最重要的是鹿野又似乎根本沒察覺到這點,自娛自樂也很開心。
松田陣平的腳步停下,忽然意識到他剛加入警校的時候為什么這么執著于交朋友。
“所以你小的時候一直自己玩”松田陣平低下眼,語氣平靜地問他。
“干嘛突然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我。”
意識到事情不對勁,鹿野又明川左右看了看,警惕地后退兩步。
“才沒有,森先生六年后給我撿了一個玩伴回來的來著,我們現在還在一起玩但他昨天晚上實在有點過分,我決定和他絕交一天。”
“對了,他上了戶口,不算黑戶,撿孩子不算犯罪。”
誰說你犯罪了啊
松田陣平閉眼,深吸一口氣。
“沒有不理你”
他說。
鹿野又繼續警惕“謝謝那存檔上班以后再不理我”
“不是那個意思。”
松田陣平咬牙,他轉過臉,有些崩潰地解釋道。
“那本來就只是氣話,抱歉,以后也不會這么說了。”
“鹿野又,你可以和我說話。”
在鹿野又明川逐漸亮起來的神色里,松田陣平的耳根發熱,頗為認真地做出承諾。
“我是一直在聽的。”
鹿野又明川的心情很好,中原中也來接他下班的時候,他從辦公桌上撈了花,快樂地哼哼唧唧一路。
然而當車子抵達他的安全屋時,鹿野又明川的快樂就像放飛的小鳥一樣一去不復返了。
“你一定要這么折磨我嗎。”注視著面前曾經除了森鷗外外第二喜歡的幼馴染,鹿野又明川心灰意冷道。
太宰治瞥了眼他手里的向日葵,在這方面毫不退讓“是你自己要學的,得堅持到底才行吧。”
似乎有那么一點點道理。
鹿野又明川差點被說服,把花放進花瓶后又轉了過來。
“不對。”他說,“那和你扔我的抱枕有什么關系”
“是過了保修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把你自己炸死的潛在威脅。”太宰治支著下巴,聽見這話若無其事,“港口黑手黨的醫生現在可是對我感激涕零,托你的福,我現在人緣好了不少。”
鹿野又明川語塞“那紅葉姐”
太宰治“也一樣。”
“大佐先生”
“你覺得他會支持你嗎。”
“”
可惡,爆炸也是炸在他的地下室,他只害自己,又沒害到別人。
鹿野又明川想不通,認命地又坐回自己之前的位置上,做出了今天的第一次嘗試。
“你肯定在想我的花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