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果戈里伸了一個懶腰,“伊萬在嗎,我們回去讓他給我們做點夜宵吃吧。”
“應該在,你想吃點什么,我發消息給他。”
“吃火鍋吧,我們三個人應該也還行。”
“之前沒買火鍋底料,換一個吧。”費奧多爾拿出手機敲敲打打。
“別拒絕得這么快嘛,伊萬在家政這方面難道不是萬能的嗎也有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我們可以回去的路上順便買上。”
“你知道嗎,太宰今天白天也跟我說了同樣的話。”費奧多爾瞥了他一眼。
“哦他說什么了,唔,讓我想想,是說讓你別那么無情地拒絕他嗎看來太宰那家伙是真的無聊了。不過雖然他想跟你聊天打發時間,但聽上去當時費佳你一點都不想這么做。”
“當然,我那時候在跟真純逛街。平時的話打發一下時間無所謂,真純好奇心那么強,如果摻和進來的話不太好辦。”
如果只有太宰治和坂口老師的話也就算了,條野采菊也算參與進這個計劃。要是可以的話,還是不要暴露世良真純對于他的意義更好,他可不想無緣無故遞出去一個把柄給條野采菊。
“也對,這個組織的特征這么明顯,代號成員全用酒名,只要聽過一次的代號就很難忘記吧。”白發金眸的青年笑了笑,不過隨后他說出口的話可沒有他的笑容這樣溫和。
“赤井秀一的妹妹,如果操作得當的話,這個身份能吸引走不少注意力,但聽你的意思,這次似乎不想讓真純參與進來。不過我聽說真純小時候幾乎是你帶大的,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你才不想她牽涉其中嗎她是你沙漠中的甘泉,荒原里的花樹嗎還是說她對于你來說是違背常理,是妨礙前程,是失去自制,是破滅希望,是斷送幸福,是注定要嘗盡一切的沮喪和失望的愛”
他用抑揚頓挫的、戲劇一般的語調和口吻說著。
金色的眼眸透亮而銳利,仿若要直至人的心靈最深處,看破一切掩蓋的謎題和戲法。這其中深處又雜糅著屬于他獨有的、強烈的張揚和癲狂。
“我希望不是那樣,因為這意味著你有弱點,你會分心,會讓我不再繼續迷戀你,費佳。現在只有你你理解我,是我唯一的摯友,我可不想看著你變得日漸軟弱,那樣會很無趣的。”
“你說的太夸張了,尼古萊,我不能說真純對我來說毫無意義,那樣的謊言像紙一樣一戳就破,也沒必要。但這點意義不至于阻擋我的計劃,如果我真的把她當做花園里唯一漂亮的花朵,高中畢業的時候我為什么不一直留在日本,而是去俄羅斯”
黑發青年臉上的笑容不變,依舊溫和,暗紅色的眼眸中平靜不起一絲波瀾,就像果戈里的話對他沒有分毫影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