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野先生也是跟費佳哥高中時候認識的嗎,感覺沒有聽他提過。”世良真純語氣不變,深綠色的眼眸深處有警惕和試探。
“也你說太宰嗎,那倒不是,我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跟費佳熟悉起來的。”
“條野先生也是攝影師嗎”鈴木園子問道。
“不是,我是調音師,之前費佳他們來過我現在工作的劇院里拍攝照片,一來二去的,就熟悉起來了。”
費奧多爾進來的時候就聽到了條野采菊完全是瞎編胡扯的這么一句話,當即笑著便接上一句。
“對,條野在聽音方面很擅長,之前你們不是還說想組建一個女子樂隊嗎,如果感覺樂器的聲音不對的話,條野也可以幫忙調試的。”
他這里面說的全部都是真話。條野確實擅長聽音,調試樂器也沒問題。但是費奧多爾這樣一接話,在旁人眼中就意味著他默認了之前條野采菊說的話全是真的。
“你回來了,費佳,”條野采菊毫不意外黑發青年的出現,笑吟吟地說道“我還說剛好碰見你妹妹,希望她能幫忙找一下你呢,畢竟打你電話你也不接,發消息你也不回。”
“難得抓住了很美麗的時機在拍照,美好的時間轉瞬即逝,我既然遇見了就要抓住拍照的好時候,所以就沒看消息,不好意思。不過我這不是看見你的留言就過來見你了嗎,條野”黑發青年面帶笑意,笑容比初冬的雪花還要輕盈,“原諒我吧,嗯”
“瞧你說的,只是感覺等的時間有點長而已,我又沒有怪你。”條野采菊笑笑。
而且這話說反了,要說怪也應該是費奧多爾怪他才對,條野采菊在心里想著,畢竟是他找上世良真純在先。如果這次沒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的話,條野采菊估計他明天就會因為左腳先邁出波洛咖啡廳而被狙擊手射殺,幕后主使完全可以在太宰治和費奧多爾之間二選一。
他先前就聽說過,太宰治對世良真純也很關照。條野采菊打聽過這事,跟過太宰治的手下里有不少人都以為太宰治有一個關系不錯的妹妹,這位“妹妹”的人選是誰可想而知。
聽著條野采菊和費奧多爾的對話,毛利蘭不知道為什么感覺有點冷,但是很快,她將這似乎不太合理的感覺拋在腦后。現在是夏天,波洛咖啡廳的空調也開得不是溫度很低,她沒道理感覺冷。
他們兩個人跟女孩們又寒暄了幾句之后才來到座位,在這期間鈴木園子要了條野采菊的聯系方式,準備下一次邀請他們一起出去玩,條野采菊笑著應了,表示有空的話自己一定答應。
世良真純則是給費奧多爾比了一個回頭聊的手勢,黑發青年回了她一個微笑和點頭。
“真難得你要了瑪奇朵,我記得你不是不喜歡甜的嗎。”費奧多爾落座之后,看到桌子上之前被條野采菊攪拌出泡沫的咖啡,語氣略帶驚訝。他整個人的感覺表現出來的是放松的,舒緩的,好像這只是一次在暖融融的太陽之下兩位好友的閑談。
條野采菊聽著他平緩的心跳,單手托腮,順著他的話題繼續說道“偶爾也想嘗試一下嘛,要不要給你也來一杯一直喝黑咖啡也很無趣吧。”
“我覺得黑咖啡味道不錯,也很喜歡。”隨后,費奧多爾叫了榎本梓,要了一杯黑咖啡。
“好吧,我說,”條野采菊清了清嗓子,“事先聲明,這絕對不是我的本意,是貝爾摩德的意思,她攛掇的,我絕對沒有針對真純妹妹的想法。不過我還挺意外的,貝爾摩德她是跟你們家有仇,還是說是因為太宰的原因所以遷怒”
“你倒是無時無刻都在打探情報,說不定以后不做暴力組織的成員了,可以當個情報販子呢。”黑咖啡上來之后,費奧多爾笑了笑,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