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得這么輕易,反倒讓我害怕了,費佳。”瞇瞇眼的青年嘴角露出無奈的笑容,他停頓了一下,“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今天我只是來委托你給庫拉索準備一個合理可用的身份,別的什么都沒發生,也沒談過。”
“當然沒問題,我聽你的。”
條野采菊的底線靈活多變,而且橫豎他這次也沒虧。雖然說是被費奧多爾警告了,但是條野采菊也完成了這次試探的目的,確認世良真純在費奧多爾這里的地位。以后如果條野采菊的計劃或者是工作要是涉及到那個女高中生偵探的話,他自己對需要做到什么程度、在到什么地步之前要收手就有把握了。
“先前我跳槽過來的時候,覺得組織的待遇還不錯,像太宰這樣的聰明人也待在這里做事,所以覺得說不定可以長留。”條野采菊說起了過去,“可現在的局勢又讓我有些弄不明白了,既然費佳你和赤井關系親密,那為什么還在做組織的生意呢”
不說別人,太宰治是絕對知道世良真純是什么家庭背景的,但是他一點都沒撇清過他跟世良真純的關系。
“這是兩碼事,生意歸生意,交情歸交情。”費奧多爾慢吞吞地說道“何況查不出來我跟赤井的關系,那是組織情報部的失職,跟我又沒有什么關系。”
對組織沒有忠誠心的條野采菊點頭贊同。事實確實也是這么回事,不過還是費奧多爾操縱情報的手段高超,從前他高中時期的情報貝爾摩德一點也沒調查到,對魔人的了解僅限于他開始做情報販子之后,如果不是費奧多爾對他無意遮掩,條野采菊也查不出來。
這應該也能代表幾分費佳對他的信任吧。條野采菊的思緒飄飛。無論是組織還是費奧多爾,他兩邊都不想得罪。
格林納達在波洛咖啡廳出沒的消息不出意外地傳到了剛復工的安室透的耳中。
白發瞇瞇眼,額前有紅色挑染,耳朵上掛著鈴鐺,這些特征實在是太明顯了,明顯到他想分辨不出來是誰過來了都難。
“我記得他上次還來找過安室先生你呢,是安室先生認識的人吧。”榎本梓看不出來安室透笑容之下的種種思緒,笑瞇瞇地說道“條野先生知道你請假還挺遺憾的,說想再嘗嘗你做的三明治。”
安室透一邊回話,一邊在心里琢磨著格林納達和魔人約在波洛咖啡廳究竟意味著什么。如果只是聊其他的事情的話,為什么不選在他們自己熟悉的地方,而是要來幾乎已經被默認為波本的地盤的波洛咖啡廳呢
這其中的含義他琢磨了幾天也沒想明白,直到諸伏景光用特殊渠道聯絡了他,告知他在某天晚上會有組織的人入侵警察廳內部,安室透這才把這兩件事情聯系起來。
“庫拉索,對,我之前聽說朗姆給了格林納達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沒想到就是庫拉索。”思緒在一瞬間閃過,安室透將一切串聯起來。
他一開始沒想到是因為就他聽到的情況來看,他們是以一種在聊什么物件的口吻去說這件事情的,而非是在說到什么人的安排。安室透表演得再像,偽裝得再精妙,波本在黑暗中的形象再惡人,他本質上也還是心朝向光明的警察,一時間反應不過來組織的人把庫拉索當移動硬盤用也是有可能的。
“你之前聽說過相關的情報嗎,zero。”諸伏景光說“關于到時候可能會入侵警察廳的組織人員,看上去你有想法了。”
安室透嗯了一聲,把他想到的事情告訴了諸伏景光,“稍微有一點思緒。之前沒有聯想到,你這么一說我就想起來了,謝了,hiro。”
“客氣什么。”諸伏景光笑了。
“這個問題我能問嗎”安室透抿了下嘴,在諸伏景光帶點疑惑但是肯定的目光下開口說道你現在的情報是從哪里來的,告訴我沒關系嗎,hiro,第七機關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