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野采菊動作停頓了一下,不知為何打了個冷顫,他思考片刻,覺得可能是波本和基爾在心里罵他,又或者是其他人在別處罵他。罵他的人多了去了,要是真都放在心上條野采菊肯定要忙得腳不沾地,一天二十四小時恨不得分成四十八小時,于是他果斷地將這點不祥的預感拋之腦后。
貝爾摩德傳來了消息,庫拉索被發現跟一個外國商人出現在游樂園。沒有朗姆的命令,在任務途中無故失蹤之后又跟陌生人出現在另一個地方,這本身代表的訊號就足以拉響一級警報了。
不抓住這個機會嘲笑他人那就不是波本了,琴酒和格林納達一個沒落下,都被他刺了幾句。
“還是庫拉索更重要一些吧,琴酒,你怎么看”條野采菊偏頭看向琴酒,盡管他并不需要“看”,但還是保持了這個習慣。
波本的諷刺在條野采菊聽起來不痛不癢,而且波本的心跳聲根本沒有體現出痛苦,他的緊張甚至比基爾還少,這個金毛黑皮目前對條野采菊來說反饋很少,意義不大。
“先把庫拉索帶回來。”琴酒只是短暫地思考了一會,便下了決策。
“我和貝爾摩德,再帶上基安蒂和科恩去處理這件事情,波本和基爾交給你來看管,格林納達,跑了唯你是問。”冰冷的目光落到條野采菊微笑的臉上,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知道了。”條野采菊應道。
他聽著琴酒和伏特加的腳步聲離開倉庫,波本和基爾的呼吸聲還在,不過就他之前聽到的聲音來看,對付手銬對他們兩個人來說輕而易舉。
只是
“你真的要現在走嗎,波本,在你的嫌疑還沒有解除的時候”瞇瞇眼青年微笑,“別著急否認,我聽得見。”
“琴酒都走了,真留在這里才是浪費時間。”一邊說著,金發黑皮的青年從手銬中脫離,他活動了活動手腕,先前子彈嵌入的刺痛讓他皺了下眉,但可以忍耐。
“你要攔我試試嗎,格林納達”
在說話的同時,波本不再拖延時間,直接上步一記直拳,條野采菊側身躲開,彎腰下勾拳直擊他腹部。波本移步躲閃,然后借著這個機會出拳,被條野采菊用手臂格擋住。
波本的力氣很大,條野采菊為了泄力后退了一步,這就被波本抓住了機會,直接一腳踹到他腹部,條野采菊向后踉蹌了幾步,波本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基爾看著蹲在地下低著頭捂著腹部的條野采菊,有些猶豫自己要不要也跑掉。
“好了,礙事的人走掉了,基爾,我們來談我們的事情吧。”條野采菊抬頭,臉上掛著微笑,額前的紅色挑染在倉庫的燈光下格外顯眼。
“你是故意讓波本跑掉的。”基爾神色一凜。
“不算吧,他那一腳可踹得我夠疼的。”條野采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不覺得我跟你有什么好談的,格林納達。”
基爾第一次見條野采菊就是他找小丑果戈里假扮赤井秀一給他們這幾個人心跳加速的刺激,上次任務失敗是第二次接觸,然后就是現在二人在倉庫。等于基爾每次見到條野采菊都沒什么好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