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戴著毛絨睡帽的俄羅斯混血青年以微笑威脅后退幾步之后,尼古萊看著他啪地一聲關上了門,門被關上時略過的風狠狠地拍在尼古萊的臉上。
尼古萊吐了吐舌,轉身回到沙發上坐好,開始玩牌。
費奧多爾運籌帷幄,危機時期冷靜自持,日常也溫溫和和的,好脾氣到會有人覺得他好似泥捏的,臉上只有笑這一個表情,不過這不代表他沒有起床氣,只是區別在于他會在誰的面前表現出來而已。
在安全的時候,費奧多爾也不吝嗇于在精力充沛的尼古萊打擾他睡覺時給他一個閉門羹。
費奧多爾出來的時候尼古萊在玩左手拋右手接,他推門出來之后正好撞上牌從空中跌落,砸了白發青年一臉,尼古萊也沒管,伸手把幾張牌抹下來收回袖口,動作快得叫人只能看到幾道殘影,他朝費奧多爾露出笑容。
“好啦,費佳,那我們出發吧”
由川芳子所在的話劇團更好查一些,雖然時隔多年也不知道話劇團有沒有改名,里面的人員究竟變動了多少,二十多年的漫長時光肯定對這個話劇團造成了些許的變化。不過尼古萊用的其中一個身份在這方面還算有些名氣,雖然一個是魔術一個是話劇,但總歸還可以有幾分交流,多問幾個人之后尼古萊也就打聽到了當時由川芳子所在的話劇團,還有她當時的同事的聯系方式。
“芳子啊,后面我就沒聽說過她的消息了。”這位能聯系上的同事已經頭發花白,戴上老花鏡了,笑瞇瞇的樣子很慈祥。費奧多爾和尼古萊找上她的時候她正在看著孫女玩,在得知他們的來意之后,望著黑發青年的笑臉,她也沒有推諉,仔細回想了一番之后說道。
“她離開話劇團確實是因為懷孕了,那時候肚子已經顯懷,再繼續隱藏下去意義也不大,來接她的人看上去也財大氣粗的樣子,芳子的生活應該也能保證。我見過那個人信誓旦旦跟芳子保證回家之后只需要享受就好,其他什么都不用芳子做。”
費奧多爾想了想,從手機里翻出一張照片,遞給老太太看,“您看這位是芳子小姐嗎”
她對著照片端詳了一會,連連點頭,“對,這就是芳子,她看上去有氣勢了好多啊。”
費奧多爾道了謝之后離開,尼古萊問他要不要繼續找下一位。
“當然要,這位芳子小姐據我所知還活得好好的呢,所以她不是我們要找的人。”費奧多爾聳了聳肩。
“你有她的照片”
“你也有她的照片,尼古萊,大名鼎鼎的不夜港女王,橫濱有三分之一的非法港口都是她的。按照年齡來算的話也差不多,她的繼承人,那位公子不就二十多歲左右嗎。”
從話劇團演員到不夜港女王,這對于由川芳子來說可謂是傳奇人生。
“有人說她毒死了原先的丈夫,拉攏了他原先的手下,有人說她純潔如白蓮花,在丈夫病逝之后接手了他的勢力,然后將港口生意繼續經營得蒸蒸日上尼古萊,你信哪一種說法”費奧多爾笑著,暗紅色的眼眸看向他。
“殘忍是美人的天性、習慣和宗教。越美的花越帶著尖銳的刺,不是嗎”尼古萊勾起嘴角,“何況哪一種說法都無所謂,反正芳子小姐不是我們現在要找的人,排除了一個錯誤選項,這就夠了。”
“下一個是我看看,佐佐木明日香小姐。”尼古萊裝模作樣打開從胸前口袋里抽出來的記事本,對著隨機翻到的空白的一頁念道。